“说出来有点开心。”他说,“是我妈拦住了我爸。”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梁寒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害怕,但他无法克制。
“他去店里了。”因为喉咙受到损伤,还没缓过来,梁寒说话声音很哑。
梁寒的声音被风割裂成几段,“所以其实我在想,是不是只要激怒我爸,让他想杀了我,妈妈就会来救我,然后渐渐地,她就会注意到我,就会承认我是她的儿子……”
俞木身体僵了僵。
如果不是因为俞
沉默了太久的俞木终于找回声音,却带了些艰涩哽咽,他紧紧握着车把,对梁寒回了声好。
他的家庭已经糟糕至极了,不能让俞木卷进危险中。
他收紧手臂,贴着俞木柔韧的腰,近乎贪婪地汲取对方的体温,放缓了声音,道,“俞老师,等剪完头发,路过花店可以停一下吗?我妈最喜欢花,今天母亲节,我想给她买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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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缝洒落在年轻男人的发上,身上。
他想说些劝阻的话,却听到梁寒话锋一转,继续道。
他这次主动拉住俞木的胳膊,摇了摇头,“老师,你不用管我爸,你只看着我就行,我昨天已经想好了,我不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渣,所以我没有还手。”
正值中午,天气又热,俞木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的樟树下,靠着树干点了根烟,眯着眼睛抽着。
“老师,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明明没有反抗,却没死吗?”
在这一刻,他想成为那根烟,哪怕只有瞬息的生命,只要能接触到那个人的手指,靠近那个人的口唇,也是值得回味的一生。
梁寒将头靠在俞木的后背,闭上眼睛,昨天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剪头发的钱俞木自作主张给他付了,所以在花店门口下车时,梁寒没让俞木跟进来,而是自己走进去选。
昨天在死门关走过一遭之后,他更确定了俞木对他来说是一个怎样特别的存在。
*
与梁寒的苍白瘦弱不同,俞木有着漂亮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五官线条硬朗,眼尾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带了些侵略性,帅气逼人。
梁寒脑中突然升腾起一个荒诞的念头。
“可是不行,太危险了……如果我真的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再也见不到老师了,我不能冒险。”
俞木对这番话里包含的意思感到震惊,心底发寒。
他拽着梁寒回了自己的屋子,给他的脖子上了活血化瘀的药油,揉开的时候,梁寒皱眉忍痛,却一声没吭,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俞木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是个畜生,如果还不收敛,一定会出事!
俞木盯着梁寒伤痕累累的脸看了良久,最后只得作罢。
“她果然还是不舍得我死。她还认我这个儿子。”
俞木愣住。
等待店员打包花束的时候,他往门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挪不开视线了。
理发店挨着他们大院不近,俞木骑了车,让梁寒坐后座,骑到半路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圈住了他的腰。
梁寒不想让俞木和他爸有过多接触。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淡色的唇瓣吞吐雾气,模糊了那张脸,让画面多了几分朦胧的质感和令人悸动的危险。
梁寒一直把打零工赚的钱藏在书包缝起来的夹层里,今天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