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和戚远之间似乎存在着微妙的联系，总让他产生疑惑。

俞木正吸着烟，被他这个话给惊得呛了口烟，气的牙根痒：……统子，我发现你这嘴是越来越欠了。

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梁寒坐在医院的地板上，背靠着蒋圆的病床，垂着头发呆。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刻，他身为一个局外人，到底也不会明白真正失去至亲之后的那种足以将人击垮的悲痛。

他没有主动说些安慰的话。

过去了十多年，原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事，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便从梁寒的身上找到了太多戚远的影子，从长相到性格再到家庭。

俞木耐心地听着，听梁寒讲起很多事，这十几年来他的想法，他和蒋圆之间的矛盾还有他对那一丁点儿亲情的奢望。

系统叹口气，【宿主，我真的觉得爱上你的人都太可怜了，那个戚远是，梁寒也是，以后的几个反派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走到梁寒面前，也坐了下去，挨着少年单薄的肩膀。

【……】

对于那些珍贵的感情，他们会卑微地去渴求，小心翼翼地维护，害怕失去，恐慌孤独。

俞木把他抱起来，放到另一张病床上，还没等松手便被少年一把搂住了脖子。

那是俞木第一次见到戚远那么痛苦的模样，也是最后一次。

他放松了身体，调整姿势让梁寒靠的舒服点儿。

就这样坐了很久，俞木感觉肩头一重，却是梁寒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俞老师，我只有你了……”梁寒咬着下唇，声音很重很哑，“只有你了……”

俞木：发布这种诡异任务的你没资格埋怨我。

系统听完，对他问道，【宿主，在你眼里，戚远到底算是什么人？】

他们的心很小，只装得下很少的人。

病房里很安静，将外面的喧嚣都隔绝，只剩了梁寒断断续续的陈述声。

在这缓慢的陈述中，俞木能够察觉到梁寒对母亲深深的爱，沉重的令人心惊。

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倾听和陪伴。

心脏像是被人紧攥着，让俞木有一瞬间的

俞木刚缓和些的情绪又涌上来，很心疼。

最后梁寒也没吃东西，就那样靠着俞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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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天就像在开玩笑一样，不断地从梁寒手里将这些都夺走，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地往他心里捅。

俞木愣了下，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系统：我把他当亲弟弟一样。

系统说的是对的，越是梁寒这种反派，越是把感情看得极重。

“老师，其实我能理解她……”梁寒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很沙哑，“我知道她活的很累，我也知道她恨我，恨我爸，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可是，她是我妈，即便知道她有多辛苦，我也希望她能活着，她怎么骂我，打我，都没关系，我只想她还活着……我每天放学回家能看到她还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够了……”

熄灭了烟，俞木又在外面站着吹了会儿风，然后去医院旁边的小超市买了几瓶水和面包火腿之类的，提着塑料袋上了楼。

但他们会把这些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完一样。

【可他想上你。】

梁寒紧紧抱着他，整个胸膛都与俞木靠在一起，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相互撞击，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