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只是存在于戚远精神世界里的一部分人格，而师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主人格。

“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得到的永生，难道不等于自取灭亡吗？”他的手指抚上俞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摩挲了两下便松开，道：“醒来吧，师尊……醒过来，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剑宗我已经交给南明打理了，再加上有你和九澜的庇佑，我们的宗门一定能长盛不衰……”

“……”俞木看着他演戏，半晌，想到了什么，轻挑了眉，道：“其实也未尝不可，只是方法需要换一换，你可愿意让我试一试新方法？”

眸中冷光凝聚，夜九澜收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望着俞木的视线充满了浓重的占有欲，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吃拆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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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木喉间发涩，回他：“我在。”

想要却不给他，用手到一个程度又暂停，拿笔接着在纸张上作画，把夜九澜逼得汗流浃背，差点被汹涌的欲望烧死。

只是为了戚远……

凌风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俞木眼见着一路陪伴他和夜九澜走来的凌风都已撑不住，即将离开人世，难过溢满心头，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送别对方。

仿佛几个人在脑海中混战，戚远的意识作为主导，几乎要压过所有人的时候，夜九澜突然运用神念平息了纷争，并狠狠覆盖了戚远。

半晌，他缓声问道：“师尊，你说到底什么才是至高境界？

不是梁寒、不是魏君炀、不是封狱、不是姜青禾，更不是他夜九澜。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师尊为什么说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了。

*

刚才戚远便是想要通过凌风将消息传达给师尊，并且还妄图夺回他的身体，结束这个世界。

明明模样还是青年，却仍旧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出油尽灯枯的迹象。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十万年光阴匆匆流过。

他露出狐狸一样的笑：“保证能将你那时的姿态神情展现地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夜九澜暗金色的眸子中闪过微光，庞杂的记忆涌上脑海，关于梁寒、魏君炀、封狱、姜青禾还有戚远的，尽数回归。

回到天界后，凌风想将宗主之位还给俞木，俞木摆手拒绝，只说从此以后便和夜九澜在青竹居住下，共同守护剑宗。

凌风笑了笑，眸中隐有泪光，他嗯了一声，神色微微有了变化。

凌风眸光有些涣散，拉着俞木的手，喊他：“师尊……”

至此，他消停了好几个月，不敢再和俞木骚。

他的声音弱下去，直到最后闭上双眼，握着俞木的手也松懈下去，没了声息。

结果半夜就被俞木用捆妖索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从头到脚调戏了个遍。

夜九澜听到他答应下来，便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了，哪里还会去管什么新方法，当即点头同意。

只好握紧了对方的手，哑着声音开口：“你放心吧，只要我存在一天，无妄剑宗永生不灭。”

第二天，他虽然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画册，却在看到纸张上面青年艳若桃李的脸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俞木坐在他的床边，夜九澜则从旁站着，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神色悲伤。

“永生吗？”他望向俞木，视线仿佛穿透了他的皮囊，直刺灵魂：“永生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