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李不多，基本就是一些款式老旧的衣服和鞋子。若说起这间屋子里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床头柜里被锁着的那个抽屉了。

就像是昨夜的那碟子红豆山药糕，从里到外都甜了个透彻。

下午林沐之回了一趟在城郊租赁的公寓，想要把那套房子退掉。但中介处却丝毫不通人情，说他签好的合同是住满一年才退押金的。

再往下一层的柜子里，还放着那条开过档的裤子和被红酒染了色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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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这个相片集曾经是他最幸福的事情，现在他已经彻底拥有了沈知行，再也不用靠着这些照片排解自己的思念了。

他只能希翼着，沈知行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就让那些罪恶的记忆，永久地尘封在历史里吧。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钟，一向爱赖床的林沐之还窝在被子里，羞涩又甜蜜地回想着早晨和沈知行分别的那个亲吻。

曾经的他只把沈知行当成自己的恩客，自然不会有欺骗他的负罪感，可现在他已经对沈知行情根深种，很多事情就不再像当初那样简单了。

室的路上，又给自己的宝贝发了这样一条消息：“蠢狗，主人也想你。”

屁股里还夹着沈知行临走时塞进去的跳蛋，小小的一个，却把他的身体填得很满很满。

那条开过档的裤子也被他清洗干净，仔仔细细地缝好了。他闭着眼睛枕在柔软的布料上，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在试衣间的疯狂。

那个抽屉里放的不是存折也不是首饰，而是沈知行送给过他所有衣服和礼物的吊牌。

罗文看见这条信息，脸上的笑更是掩都掩不住，在秋日的车厢里荡漾出一地温柔。

林沐之不敢再想下去，他没有勇气去向沈知行坦白，更惧怕沈知行知晓后的可怕后果。他知道沈知行洁癖很重，可是他在认识他之前，就已经不是雏了。

相片集里的每一页都是沈知行。他在客厅看书的模样，在阳台抽烟的模样，闭着眼睛睡觉的模样，都被林沐之用相机一一记录了下来。

沈知行说只要他一个人就够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升级成沈知行的恋人了呢？

如果现在退房，不止剩下的房费分文不退，就连一千块钱的押金也要全部抵扣，作为合同的违约赔偿。

虽然这个结果也并不尽如人意，但好歹能讨回那一千块钱的押金了。林沐之哼着小曲儿回了公寓，开心地收拾起东西来。

那第一条......沈知行还会介意吗？如果沈知行知晓他的过去，还会要他吗？

他把那条手链戴在手上，又贴近自己的胸口，把那块原本冰冷的宝石熨出了一点儿温热的温度。

当然，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林沐之也不敢在手机里保存太久，拍完之后都会寻个时间去照相馆里打印出来，再回到公寓把它们整齐地贴在相片集里。

而在这套衣服的下面，是一本全黑色的相片集。

沈知行包养原则的第三条，到底还是为他而打破了。

桌子上放着沈知行昨晚送他的手链。银色的链条上镶嵌着一块红色的宝石，在金色的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虽然依旧吻得很凶，依旧把他的嘴唇咬破了，但他心里却还是很甜很甜。

他愿意去承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的远程遥控，也愿意被隔着网线的沈知行玩弄成各种形状，因为他知道，那是沈知行在外头也依旧想着他的证明。

林沐之舍不得那些押金，就和那个中介小姐来来回回的磨。那人被他磨得烦了，不情不愿地答应他，等他住满三个月，就把押金全额退给他。

沈知行这几天不在家，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把这里的行李收拾好，等房租到期就把东西搬到别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