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的天,随意一动就汗流浃背。
警察局里头哪怕有空调也是乱糟糟得热闹得很。
阮莹推门而进,立时就成为这里最美的一道风景。恍若夏日里的一片阴凉,清透人心。她今天穿得没有夜里看到得那么妩媚艳丽,上身是象牙白的短袖t恤,下身则是膜拜了的牛仔裤,样式有些落后,但胜在她身材窈窕,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钟祈安在内几乎所有的男性都将目光倾注在了阮莹身上。
她随便询问了一位警察,看起来很是心急慌乱的模样,脂粉未图,素面朝天连头发都没有细细打理,蓬蓬松松随意绾起来。可即便如此,仍是艳压群芳的姿容。
正好阿狸经过她身边,很是热切地关切问道:“女士,请问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
阮莹刚从刚才那位警察身上碰了一鼻子灰,难得碰上一位态度好的,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般说:“您好,我家被入室偷窃,我想报案。”
阿狸笑着说:“好啊,那你随我来。”他和阮莹去了解情况,阮莹比比划划得,很是着急,阿狸一边安抚,一边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又疾步来到钟祈安桌前问:“钟哥,按照流程和规定,我是不是还要叫一位同事一起去?”
钟祈安瞥了一眼着急的阮莹,女孩子面色略有些苍白,眼下还有乌青,昨晚也没睡好。他刚才侧耳听着两人的谈话,大致也了解了,此时阿狸忽然来问,他转了转手中的圆珠笔,终究是站起身说:“你资历太浅,我和你一起去。”
阮莹顿时愤愤不平地望着钟祈安,实在不希望再和他接触。可是钟祈安说一不二,到底还是开车和阿狸与她一起去了阮莹住处。
她把侄子送到幼儿园了,屋里没有动太多,依然维持失窃的样子。
钟祈安和阿狸默不作声地在现场查验、拍照、搜索蛛丝马迹,最后确定小偷是从厨房的阳台爬上来的。客厅里被翻得乱七八糟,阮莹说,自己放在客厅的贵重物品都没了,幸好银行卡是贴身放着,小偷没有找到。
钟祈安沉下脸忽然发问:“你昨晚睡在客厅?”
阮莹摇头,声音虽冷淡,但是没有敷衍:“昨晚上苗苗肚子疼,我就跟他一块儿睡在卧室了,可能是因为我习惯性反锁卧室门,所以那个小偷没有进入,要不我所有的银行卡都得丢了。”
钟祈安这才松了口气,心想阮莹还是那么没心眼,只想着锁了门小偷没有偷到自己的银行卡,却不想想小偷进入卧室可能犯下的罪恶就不仅仅是“偷盗”这么简单了。
阿狸被钟祈安安排下去开车,他跟在阮莹身后,走了几步唤住她问:“你丢了多少钱?”
“挺多的,你能补偿我吗?”阮莹哼了一声。
钟祈安皱了皱眉:“你家人都不帮你吗?”
“不能给我钱就别问那么多了。”阮莹下了楼梯。
钟祈安想要上前攥住她的手臂,手机却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是屈鹂菲的电话,不得已,只好接起。阮莹脚步停了停,却没有回头。
阮莹这个案子不难侦破,再加上是钟祈安承接,自然很快就水落石出。只不过阮莹丢失的银行卡里面的存款荡然无存。
阮莹很是气愤,可又追讨不回来,那个小偷花得一干二净,自己家里也是家徒四壁,哪里有钱还她?
钟祈安观望着阮莹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阿狸听见了,顺着他目光望去,也起了好奇心便问道:“钟哥,你认识阮小姐吗?”
钟祈安思忖了一番,含糊其辞:“好几年前见过几次,后来不怎么联系了。”
阿狸点点头,过了会儿他起身去找阮莹,阮莹登记完手续,回身正看到阿狸腼腆地看着自己,她婉然含笑,想着这半个多月阿狸也帮了自己不少忙,便感激地说:“陆警官,谢谢你这段日子为我跑东跑西,您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和我的小侄子一起请你吃个饭好不好?”
阿狸想着自己并没有帮助阮莹要回丢失的钱财,心里其实也很过意不去,又听得阮莹要请自己吃饭,心里虽然高兴,却不肯让她做东:“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做的,您千万别客气。”言罢,又不想放过这机会,便紧张地揪着衣角问她:“要不,我能请你吃饭吗?就、不算是警察这层身份,只是普通朋友邀约……”
阮莹愣了一下,再看向阿狸期待的目光,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她自幼生得貌美如花,向来都有不少男孩子和自己示好,阿狸这样的言谈举止异常熟悉。阮莹缓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思忖着阿狸不是坏人,人家帮了自己,吃个饭也没什么。到时候自己偷偷出钱结账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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