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荷想了想,在掌心慢慢写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写了一句话,坦然道:“不是妻,是妾。”
“就你,你的武艺从小到大可都是我为你报仇。”苻朗睨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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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朗不太常参与,此番前来,也有不少人过来寒暄,心荷不会说话,也不爱去人多的地方,苻朗就安排她在女眷所在的凉亭内歇息,其中一位是自己远房舅母,拜托舅母暂时照顾一下心荷。
晏羽与他一同入府,打趣说:“你这是还没遇见倾心的绝代佳人,遇见了,你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太子将心神放在莳花弄草上,太子府内的芍药花尤其艳丽,在临州城内闻名,今日也是下了帖子,邀请不少世家公子携夫人赏花游玩,自己抱病在内几个多月,出来散散心,或许对病情有所缓解。
晏羽摩挲着下巴,嘿嘿坏笑了几声。
心荷红着脸莞尔一笑,只是眺望着那些淑艳芍药花,耳朵里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这些女眷们闲闲絮语,心思倒是飞得远了。
舅母看着外甥走时那一步叁回头的架势玩笑着说:“难得瞧见咏清还有留恋不舍的时候,看来是真把你放心上了。”
陆商和檀存建前段时间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刚刚回来,就连苻朗的喜宴都没赶上。今日陆商也接了帖子,瞄到许久未见的苻朗脸上的脂粉,低声问身边的晏羽:“还真是被人揍了?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打得了少将军,还能让少将军不透露姓名。”
“你说呢?”晏羽反问,与他对视,满眼笑意,“还能是谁啊,肯定是心上人呗。”
苻朗只得摆了摆手敷衍着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别乱说。”言罢便携姗姗来迟的妻子进入太子府邸。
太子难得露面,又广邀宾客,镇国公之子——太子名义上的小舅舅自然也到场,暗中派人监视太子的一言一行。
苻朗速来看不上那些文弱敷粉的书生,暗地里偶尔也会笑话他们的举止,现在他一堂堂少将军居然也效法,晏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苻朗脸上挂不住,想要狠狠地瞪一眼,可惜晏羽只觉得滑稽。晏羽走了几步,又偷偷瞄着他脸上的痕迹,想起来什么戏谑地问:“我怀疑你是不是挨人打了?是谁,我帮你报仇?”
不过如今皇帝信任镇国公父子,镇国公的妹妹还入宫做了贵妃,听说美艳生姿,皇帝迷恋得很,要是有了儿子,只怕太子都得将位置让出去。
陆商恍然大悟,不由大笑几声说着:“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还以为少将军和我都是例外,没想到现在只有我了。”
一旁一同造访的陆商听到“挨打”,顿时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嘟嘟囔囔着:“怎么了,谁敢打我们少将军,我第一个报仇。”
太子素来体弱,常年称病抱恙。太子的母亲是早逝的章华皇后,雍容华贵,温婉贤惠,母家也是世家大族,虽然一代一代不若开国之盛,在朝中也是有一定分量。
心荷对他的父亲如何并不感兴趣,却对她手里团扇上头的芍药花纹比较好奇,打开了话匣子,哪怕心荷不能说话,女孩子也很容易打成一片。何爽性子爽快,还有几分男孩子的果断狠绝,说起话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直来直往,心荷很喜欢这样。
苻朗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只见晏羽指尖竟然有浅浅的脂粉,晏羽忍着笑意:“搞什么,你也学那些世家公子往脸上敷粉了?”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长得很是英气的女孩子大步来到心荷身边坐下,摇着手里的团扇望着天空笑盈盈地询问:“你叫什么?真得是少将军的妻子?”
没过一会儿,凉亭里面就只剩下零星几个同龄的年轻姑娘,因为暑热,也都蔫了下去,不再嘻嘻哈哈,苻朗的舅母因为内急暂时离开一会儿,嘱咐心荷哪里都不要去。
不过这位东宫太子极少过问政事,年岁已到,皇帝仍没有放手让太子监国,太子看似毫不在意,甚至还多次上书称赞镇国公父子忠君爱国,皇帝需多多赏赐。
当初皇帝赐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那女孩儿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莞尔道:“百闻不如一见,你长得如花似玉,确实比大鸿胪家的曲大姑娘好看。难怪苻将军不顾昔日婚约一定要娶你。不过可惜了,皇帝下旨赐婚,顺了曲大姑娘的心意。”她握了握心荷的指尖自我介绍:“我叫何爽,你叫我爽爽就行了。我父亲何孝祯在朝为廷尉,和你的少将军熟悉,同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