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吓得连忙躲在曲悦身后，连头都不敢再探出来。

“这里是哥哥的家吗？”齐逸看着门牌号问，“我家以前也是住这样的房子，周围有好多好多小孩子，总爱在我家门上乱画。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他即刻没忍住干呕了好几下，眼泪都被呕出来了。

两人绕着人少的小道走了好久，最终进了一所公寓，停在了门牌号为304的门前。

“嗯。”曲悦不做评价，他面无表情地开了锁，领人进去。

曲悦接过饼和豆浆，冷漠的声音道：“他是我带来的。”

不过在他抬头无意中看着站在一旁的齐逸时，突然变了脸色，捂住鼻子道：“滚远点！哪儿来的叫花子！”

“好了。”

曲悦继续向前走，默认。

“好嘞，我们家的豆浆都是现磨的，浓稠，喝过的都说好……”小摊贩拿起塑料袋装饼和豆浆，笑容满面。

两人一路走的都是安全通道，过高的楼层让人们杜绝了走楼梯，所以离开禁区大厦这一路，算是畅通无阻。

曲悦确定看不出齐逸原来的模样了，才停下了手中的举动。

齐逸踏入后，曲悦回头张望了下，确定没人跟踪后，反手锁了门。

曲悦静静看着齐逸，等齐逸把话说完。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齐逸鼓起勇气问出口。

“好的，哥哥。”齐逸认真点头回话，顺着曲悦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黑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曲悦，没一会儿因为心虚，眼帘缓缓垂了下去。“自己走。”曲悦再一次毫不客气甩开了对方的手。

齐逸松开了曲悦的衣服，没再敢伸手牵他。

“哥哥，你在做……”齐逸话未说完，脸上就被抹了一块臭烘烘的黑色不明物。

曲悦静静看了小摊贩几秒，才从口袋里掏出钱递到小摊贩手中，然后带着齐逸离开。

齐逸：“昨天晚上我想牵着哥哥的手睡觉，但是后来我发现哥哥好凉。”

“画什么？”曲悦难得多问了一句。

齐逸迟疑着迈开步伐，追了过去。

曲悦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没有给予对方回应，站在原地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继续下楼。

“如果不想坏人把你抓走，忍着。”曲悦等齐逸呕好，继续往他脸上抹污渍。

出了这个地方，曲悦小心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快步走到垃圾桶旁，伸手沾了垃圾桶旁边因为常年无人清洗而落下的污渍。

齐逸听闻声音，慢慢睁开双眸，那一瞬间，他又呕了一下，整张脸都呕红了。

“他们用红色的颜料，写逸逸是傻蛋。”

曲悦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齐逸：“什么？”

“走。”曲悦说完，向前迈开步伐。

“以前妈妈睡觉觉得冷的时候，就会抱着我睡觉……所以我……我没经过哥哥同意，抱了哥哥……”

曲悦走到一个小摊贩面前停了下来：“两杯豆浆，两块饼。”

小摊贩的表情顿时凝滞在了原处，他努力转着话锋：“这……是不是孩子贪玩，弄脏了脸和衣服……这小孩眼睛真水灵，一看就随你，俊俏的很。”

“嗯！”齐逸郑重地点头，他抬手抓住曲悦衣服的一小角，确定对方不会突然离开，才紧紧闭着眼睛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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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浴室在前面，你自己去洗干净。”

齐逸亦步亦趋地追随着他的步伐，两人走了好几百阶楼梯时，齐逸的声音突然再次从身后传来：“哥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