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雪：“这里面的ABC都是代号，就像你的名字是代号一样。ABC还可以换成DEF，和题目本身是没有关系的。”

“我就是十八岁啊。”齐逸说。

十分钟后，齐逸的笔落在了第四面倒数第二题上：“姐姐，最后一道题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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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雪重复：“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题目本身确实和ABC的模样无关……”

“举报是什么？”齐逸问。

他开始看第二面，还是一道题都没写。

“姐姐，你摇摇脑袋是不是能听见海的声音啊。”齐逸鄙夷地回话，“悦悦今年二十二岁。”

“他欺骗你感情？”潘小雪倒抽了口气，“这太可怕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举报……”

齐逸的回答果然没辜负潘小雪的问话：“因为A是尖的，好凶，能伤人。”

潘小雪顿了顿：“……是A。”

潘小雪面露担忧。

“你现在看的是倒数第二道。”潘小雪说着，指了指后面一道题，“最后一道是这个。”

潘小雪突然顿了顿，她觉得自己已经反应过来了：“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好。”齐逸点头，拿着笔开始看题。

“不会写的跳过就好。”可算听话了，潘小雪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她以前接触过很多智力不太健全的人，但还是头一次见到齐逸这么能说的。

“为什么？”这道题答案确实是A，但是试卷题目越往后越难，齐逸就看了这么小会儿，也没画逻辑图，怎么可能是自己做出来的……

“就是把曲悦欺负你一个孩子的事情告诉禁区治安队。”

“哦，倒数第二道找坏人的题好好玩。”齐逸用笔在卷子上画了画，“上次我和悦悦走在路上就看见了一个坏人，悦悦把坏人带上楼之后，把我丢在外面，不给我回家。”

潘小雪：“他二十二，你应该是十八岁。”

在潘小雪觉得他终于遇到会写的问题时，齐逸冒了四个字：“这也跳过。”

不过观察到齐逸的反应，潘小雪好不容易上扬的嘴角，又缓缓降了回去。

“你不是说他不会欺负你吗？”

“不可以。我叫齐逸，换了名字别人再叫齐逸这个名字，我就不能应声了。”齐逸说。

“我们家里很危险的。”齐逸趴到试卷上，微微眯着眼睛，“姐姐，要不你还是赶紧走吧……”

“悦悦又没有很大。”齐逸摇头，“他只比我大了四岁，我不要举报他。”

潘小雪决定不再相信齐逸说的任何一句话，也是，本来就是来辅导齐逸提升智力的，怎么能被齐逸给绕进去：“我们做试卷好吗？”

曲悦该不会是欺负齐逸傻，所以对他下手吧……

“没有。”齐逸摇头，“我才不会说悦悦坏话。”

“只比你大四岁……你别告诉我他快九岁了……”

花了十分钟，齐逸看完第一面，一道题都没写。

“对啊，悦悦做什么都是为我好。”

一会儿，她又觉得蹊跷：“你和曲先生是什么关系？你都是自愿的吗？”

“你刚刚不是说你只有五岁？”

“……这样啊……”

潘小雪无奈：“……我是说，这个ABC和题目没有关系，它们的形状和坏人也没有关系。”

齐逸：“姐姐，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傻字，所以你才这样明目张胆地糊弄我？”

“我不太相信你说的话。”潘小雪道，“你一道题都没写出来。”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齐逸故意拖长了尾音，“你是不是傻？”

看到第三面，他的笔在一个逻辑题处戳了戳，留下几个油笔的小黑点。

“我个人认为我和他在谈恋爱。”齐逸说，“是悦悦告诉我谈恋爱就是他想陪着我，我要保护他。可是我说我和他在谈恋爱，他又不愿承认。”

“我都会啊。”齐逸说，“还有这题，坏人一看就是A。”

“那你说，这道题坏人是谁？”齐逸不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