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资料要填？”英语老师蹙眉道，毕竟曲悦是通过他这条路进来的，一个替代品。

“嗯。”曲悦点点头，率先迈开步伐，走出办公室。

“以后注意些。”齐含说，“如果是走后路进来的，下次和英语老师做这种事的时候记得关门。被其他学生看见了，上报投诉到校长那儿，只会增加我的工作量。”

曲悦也听得很认真，一边做笔记一边思考，虽然大部分内容听不懂，也不妨碍他表达他对知识的尊敬。

齐含低头看了眼手表：“三分钟后我下节课就开始了。如果你填不完，下午英语课时带给我。”

“……这……”英语老师面露难色，“他一个暂时代理的，应该不需要走这么多流程。我对档案部懂得也不多，你看……”

齐含从纸袋里拿出一张信息表，语气冷漠：“前面有空教室，尽快填完给我。”

“你迟到了，我刚刚点到你没来。”曲悦说话时没用正眼看他，“扣平时分。”

齐含时不时瞥他几眼，眉头蹙得挺紧。

下课后，曲悦坐在座位上没离开。

大学没有固定座位，往往来得早的人先选座。这样一所优质高效，好学生云集，纷纷抢前排。

齐含闻言，偏头注视曲悦，没说话。

一排座位可坐四个人，最右边坐了曲悦，齐含没办法，放下课本后，挑着最左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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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英语课是公众课，好几个班级一起上，齐含为校办理事情耽误了些时间，来迟了几分钟，环顾班级一圈，发现只剩下最后一排有空座。

*

两人走在长廊上时，齐含开口叫住曲悦：“曲老师。”

这番话让曲悦身形一滞，握着纸的手都忍不住紧了紧。

“我要耽误曲老师些时间了。”齐含对上曲悦的视线。

“谢什么？”一声轻蔑的笑从齐含口中传出，他朝着下节课的教室迈开步伐，丢给曲悦一句“做作”，便与曲悦擦肩而过。

下午上课时，曲悦刻意避开了与英语老师单独见面，他自后门而入，没有与对方进行一次眼神交汇。

栏杆之外的风拂过他的发丝，落下几根在眼睫上来回颤动，撩得眼睛痒痒的。

“我来找助教老师。”齐含说完，踏步进入室内，微微举起纸袋，“里面有些基本信息需要助教老师完善。”

最后几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威胁意味十足。

只要他认真完成了这次任务，就再也不会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再怎么不甘愿，也必须得坚持下去……

“没事，一些基本信息，登记过了就行。”齐含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问题。”

确实挺想一走了之的。

齐含笑道：“你怎么来了？”

“哦哦，那行。”英语老师故作友好地拍了拍曲悦的肩，“小曲啊，好好配合齐含的工作，别出什么岔子。”

齐含不屑地收回目光，听自己的课。

曲悦躲开他的碰触，抬眸看向齐含。

“好。”曲悦放低声音，“刚刚……谢谢。”

这样明目张胆挑衅禁区头目势力的，曲悦是第一人。

曲悦自然感受到来自左边不善的视线，故意拿起笔，在班级名单上找到齐含的名字，打了个叉叉做标记。

曲悦转头看向齐含离开的方向，没几秒后又收回视线。

谁都知道他背景不简单，无论他是迟到早退，还是旷课打架，学校从不动他。

但总归是有希望的。

曲悦站定身躯，接过表低头看了看。

“嗯。”曲悦点头，“我需要填什么资料？”

他将手中的纸揪成一团，准确无误地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档案处迎来任务高峰，校长暂时把我安插在人事档案处做帮手。档案部记录档案时，发现你这儿经常人事资料与人对不上号，要我多关注些。”齐含说话的时候，眼神瞟过曲悦，意味难辨。

“信息表呢？”齐含问。

即使平时上课表现不积极，平时分也是满分，更别说他本身成绩优异，老师们都是打心底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