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清醒。

是医生。

他刚因为痉挛，差点咬舌自尽，医生紧急把手塞进他嘴里，她手指血肉模糊，她像没有痛觉，紧张得把婴儿的脚丫托住，那小孩见使不上力，才又蜷成一团。

刚舒了一口气，就见怀里的人儿愧疚得哭出声，把脸哭得丑兮兮地像个猫儿，你忍不住轻笑，把他抱在腿上摇啊摇，哄他：“怎么哭了寒儿”

他把你的衣襟捏在手里不肯放，连哭都是小声抽泣，oga真是个让人怜爱的性别啊

“寒儿，没事的，这不算什么，我想和你说说话”

你看他平复了些，斟酌开口：“寒儿，马上你就要生了，我不想你再被他这样对待，虽然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但是我看着你，我这里就疼”

你牵起他的手到你的心口，他娇柔的面容泛起红晕，不舍得靠在你胸口，虚弱的身体强撑着不睡，听你继续说。

“你知道我是beta，只是个平凡的产科医生，连现在和你见面都是我父亲通关系的，他和我说如果我决定好了，会动用一切关系送我们出国，你生产那天就是唯一的机会，你如果愿意的话，未来我们就去国外，离开这里，好吗？”

你以为他听了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他反而不说话，良久才说：“可是。。。。我听他说，你父亲本来打算马上提拔你到他身边，如果没有我，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你打断：“我不在乎这些，为了你这些不算什么。”

他沉默。

像是下定了决心。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因为我像被赶出这里一样。”

“不是寒儿，我”

“你走吧”

“什么？”

“你走吧医生，如果我逃出来，我会来找你的，如果没有。。。。你就忘了我吧”

“寒儿？”

他推开你爬回床，背对你哽咽：“医生，谢谢你，如果没有遇到你，说不定我很早就放弃了。”

你听不懂，一股恐慌感袭来，你好像要失去他了。

不。

你不想放弃。

“等多久？”

“。。。我都说了”

“我会等你的寒儿”

你最后从背后抱住他，轻柔地吻他布满牙印的后颈：“不要放弃，我等你，如果未来有个人能和我过完一生，那个人只能是你。”

只是轻吻，他都起了反应，颤抖地躲开你的怀抱：“你走吧。。。别等我了。。。。我这样的烂人不值得你爱。。”

你掰开他的腿，不再强求：“让我最后帮你口一次吧”

尿垫上不是尿，是他的香液。

那尿口里源源不断冒出香液，被你吞下去。你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头顶的哭泣声。

他的手和你十指相扣，死死抓住。

不知不觉，你发现你也哭了。

真好笑，你个情人竟然和有夫之夫有了真感情。

他被舔得终于泄了身，始终不肯入睡，泪眼望着你，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最后闭上了眼。

“再见医生”

他手还牵着不肯放，你低头亲了下他的手背，眼泪滴落，明明你记忆还没恢复，又要分开了，你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吗？

你的心情很复杂，你无法控制这股没有源头的悲伤，在放开他的手的刹那，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喊。

你像被夺舍了：“寒儿，我爱你，我会等你的。”

你在被发现前，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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