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分钟，时谨就被席渡拥得出了一声热汗。

席渡叹了口气，“可我生气，所以嫂嫂抱我一下好不好？”

黑帽将他引进了接待室。

太暧昧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向他传达着愉悦。

时谨垂下眼睫，“我为什么要生气？”

一般的医生能给病人在原基础上修饰得自然就已经相当不错，能把普通人改造成这种万中无一的美人，实在是太神奇了。

工厂的围墙是古老的钢筋混泥土制造，水泥外墙上镶嵌着各种工业垃圾，五颜六色，在一片荒芜的郊外并不起眼。

席渡：“嫂嫂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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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谨又被黑帽领出了地下医院。

青年的手臂箍得太紧，身上太烫，让他没法招架。

灯光照在青年的侧脸，柔和了他线条分明的轮廓。

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冷傲的性子，一点都不用伪装。

他抱到了心上人。

他承受不起别人的好意，更承受不起别人的爱意，如果是这样那就正好。

守门的老头看了他一眼，放他进了工厂内部。

次日。

要是再抱下去，该出事了。

晚饭过后。

他想和时谨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哪怕要将他的卑劣公之于众，那些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时谨和席渡说了下自己身体不舒服，回了卧室。

时谨挣脱了席渡的怀抱，那种莫名的危险又轻轻伸出一角，在他心尖上推了一下。

远不止他说的这么轻松。

中年男子的笑意僵在脸上。

他径直往里面走，顺着在一片玩具中开辟出来的小道进了地下通道，通道的黑暗里出来个头戴黑帽的年轻人，拽着他隐进了小道。

青年身上的新雪香气无孔不入，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只要时谨愿意。

他拿出古老的磁卡，推到男子眼底，“生死勿论。”

即便是摘除成功，也会患上后遗症，轻则快速衰老，重则身体机能急剧下降，一场风寒都可能要了omega的命。

席渡屏气凝神，抽出自己的手臂，把时谨拥在怀里。

“两周后安排手术，到时我会让人通知你新的入口。”

席渡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哑着嗓音，自喉咙里吐出一句，“好了。”

提供者不会说吃完午餐的人，只有一半能活到用餐结束，更不会说几乎所有吃过午餐的人都活不过两年。

当一份只需要五信用点的豪华午餐出现在人的面前时，大家第一反应都是警惕，但是当提供者再说一下这是昨天的食材，吃了有可能拉肚子，便有相当一部分人跃跃欲试。

别墅门口的绿藤还和平时一样迎风招展，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时谨走到扫瞳膜的地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直到推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是席渡没有在门口等他。

时谨和他对视了一眼。

时谨也想到了沃特不署名的理由，在短暂的惊讶后松了口气。

席渡才住进来不到十天，屋子里就全是他的痕迹，他即将到情期，太容易受到影响，还是避开他比较好。

青年的瞳色极淡，宛如猫眼琉璃，盛着盈盈水光。

中年男子应了两声“好”，收下了卡。

中年男子讪笑道，“这个手术可以给您做，但有一定的风险……”

青年冷漠地说道，声调没有半丝起伏。

时谨来到了帝都外面一家废弃的玩具工厂。

时谨抿唇。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光明，椭圆行的九层高楼尽收眼底，是家地下医院。

时谨：“想必你们已经对我情况了如指掌，我来摘除腺体。”

没想到现实中的时谨比星网上流传的关于他的2d照片还要漂亮，身高腿长，肌肤冷白宛如博物馆中陈列的上等瓷器，眉眼冷淡而疏离，好似童话中的冰美人活过来一般。

时谨见过omega在地下医院私自摘除腺体导致死亡的报道。

时谨没想到席渡还会对他撒娇。

医院内干净整洁，灯火通明，完全不像是黑市医院。

时谨张开手臂，将席渡抱在怀里。

他恍然想起席渡今年也才不过23岁，刚毕业的年纪，也能算半个小孩。

他松开青年，身体却依旧眷恋着他的味道。

以及，有件事情确实拖不得了。

只有见到真人时才能最真切地感受到这种震撼，给时谨做基因改造的医生技术真是高超。

坐在青年对面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儒雅可亲，盯着时谨的脸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