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秦枝抬头看到李书雪的背影，眼神像被什么灼烧了，一般赶紧缩回去。

??她母亲也是做小生意的，和宋悠悠他母亲是好闺蜜，两个人从小到大一起玩，从来都是欺负别人，没有被人欺负过。

??雁秦枝双手握住曹悦的胳膊，眉眼间透露出一丝迷茫：“你们为什么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

??“你不要害怕，警察在这里，你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好不好？”

??曹悦的额角被撞击的直流血，半张脸惨不忍睹，脸上的青春痘裂开迸发出脓，看一眼都晦气。

??3班的班主任刚下班，李书雪从角落里走出来，以老师的身份站在旁边。

??宋悠悠回过头，雁秦枝用食指和无名指紧紧扣住她手腕脉搏靠左的位置，她痛呼一声，被带着一起滚下楼梯——

??“我不给，她们就打我肚子，打我脸，把书本往头上拍……”

??“她们把我拉到角落，想看看我的钢笔……”

??几个想要看热闹的女生看大事不好，生怕牵扯到自己赶紧溜走了。

??刚比如萤火虫跳跃般一阶一阶滚落。

??宋悠悠颤抖着牙齿看眼前被欺负惯了的雁秦枝冷静地拨打电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和电话中害怕的小女孩是同一个。

??咚

??警察一听是校园案件，很快就到了，宋悠悠和曹悦咬死了是雁秦枝把人推下楼梯，又把人推下窗子。

??咚

??“然后宋悠悠和曹悦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摔下去，曹悦爬起来后想把我推出窗外，结果手滑自己摔下去了。”

??曹悦嘴角残留着巧克力碎片，用一只手紧紧拉住她：“不过是个用不了的破东西，就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才会喜欢。”

??宋悠悠一个手滑把钢笔掉在地上，她一直打不开气急败坏，把钢笔往楼下一扔——

??雁秦枝瞳孔猛然收缩，冲开几个人去捡那只钢笔。

??雁秦枝柔柔弱弱，身上全是伤，话语间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没有监控作证，加上伤痕的证据。结果一目了然。

??她眼前浮现出那仙女一样的身影，她不敢去吃的蛋糕卷已经被几个人拆开包装扔在地上。

??“我说你是贱人还不承认。”

??她被扯着一只胳膊从窗子扔出去，这里是二楼，顶多会被摔骨折。

??怎么也不该被一群混蛋扯来扯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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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秦枝怯懦地站在警察姐姐面前，脸上清晰的痕迹，杂乱的头发，满地的书本文具，都昭示眼前的人是被诬陷。

??“啊啊啊啊啊！！！！”

??与其惊恐万状，“警察叔叔快来，我身边有两个人从楼梯上摔下去，地上全是血，好恐怖……”

??那只钢笔应该被放在明亮的办公室里，被人仔细把玩，或是在纸上书写出或秀丽或狂放的字。

??学校楼梯之间有天窗，位置开的不高，垫垫脚就能把头伸出去。

??咚

??旁边几个女生吓得往后退，曹悦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她透过模糊的眼睛去看，被几只脏手抚摸的雪白色钢笔，忽然觉得相当刺眼。

??宋悠悠惊恐一叫，“你怎么敢！”

??何清榆在后面惊呼一声，急忙捂住嘴，苏爽的脚趾都抠住地面了。

??“哈？欺负你还需要理由？你这辈子都是下等人，活该被骂。”曹悦破口大骂，口水四溅。

业之后恐怕是没钱上高中，最好的结果是去混社会，或者找几个酒吧长期待着……

??曹悦话还没说完，倏然头朝下从楼梯上滚下去。

??大约是家庭环境相当泼辣，从小就养成了“直言直语”的习惯。

??雁秦枝捡起地上曹悦遗留的手机，打电话报警。

??“￥*……%&*）%&%￥%雁秦枝你他妈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死丫头，母亲是妓女，父亲是花钱□□的农民工，怪不得浑身一股子臭气。”曹悦骂起人来口不择言，雁秦枝对别人攻击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感觉，她只去握住了地上出现裂痕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