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久没出现了。
嘴上跑火车不是一两天的,顾杞无语地看他一眼:“洗手没?”
邱声枕着手臂睡了一觉,中途翻了个身但没有做梦,醒来时手有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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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被伞遮住燥热,风也暖洋洋。偶尔有一两声翻动书页的沙哑的低音,这样的环境让他很快开始犯困。
每当邱声变得异常好说话、并有心情开玩笑的大部分情况下,都意味着他绝对藏了不小的秘密,一经提出,对顾杞的冲击不会亚于外星人占领地球。
换作别人,知道闻又夏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过段时间就无所谓了。但顾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可以为了邱声去打听闻又夏的消息,却绝不会主动和闻又夏见面。
现在那张便利贴被邱声折了两次藏在牛仔裤兜里,他握着它,去顾杞的厨房。
邱声到时,顾杞正在厨房做饭,脆脆给他拿了拖鞋。
眼窝深,而眼角细长略挑,眉尾斜飞,弧度圆润的唇峰是他五官唯一比较柔和的地方,可闻又夏嘴角自然下撇,这点柔软反而让他像随时随地都在不高兴。只有非常仔细、非常长久地看,才能从他立体的轮廓里寻见野豹子一样的性感。
邱声扔下一句“那养不起”,从善如流地滚了。
顾杞很不安宁地转过头看向客厅——邱声和脆脆站在玄关聊天,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可他心里却没来由地打鼓,就像今天分明阳光灿烂,顾杞总觉得山雨欲来。
顾杞:“不养我就滚。”
“下午没事做。”邱声面不改色地说谎。
但是缺钱求我有什么用?
没事提开餐馆,他是缺钱了吗?
这是顾杞和脆脆谈恋爱的第五年,按照碎嘴阿姨们的理论,如果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提结婚,男的要么太穷,要么太花。
——看你睡得很香就不告别了。
不过邱声是第一眼就无法从他脸上挪开视线的。
顾杞的家安在旧城区,暂时还处于攒钱付首付的阶段,租了一套两居室。房租由顾杞负担,脆脆就负责些日常开销。
闻又夏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读,《刀锋》。邱声读过这本书,又舍不得走,就趴在桌上假装玩手机,偷偷看闻又夏。
提到开餐馆……
分惨烈。而且追究打架原因是顾杞为邱声抱不平,然后被闻又夏嘲讽,“我们分手有你什么事?”
啃了两个鸡翅说明胃口难得不错,而且没不舒服;
她笑嘻嘻地问:“怎么来这么早?”
估计结婚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没有大意外。
“等下再洗。”邱声吐掉骨头又吃了一个,“说真的,你干吗还当销售啊,直接开个饭店吧,我们忽悠柳望予出钱,怎么样?”
带着这样的疑惑,顾杞一直到饭菜全部上桌都没想明白。
狭窄厨房里,顾杞切着菜,思索他觉得邱声很奇怪的地方。
面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的,一张便利贴粘在邱声脑门上。他取下来,皱着眉,睡眼惺忪地辨认闻又夏过分潦草的字迹。
闻又夏长得不能说不好,但给人第一印象总是凶。
来了之后直奔厨房,是在观察自己的状态;
对着他给脆脆做的油炸食品吹彩虹屁,肯定有求于自己;
事实是,与闻又夏的那顿饭吃完了,他们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没怎么聊天。
作为前摇滚乐队吉他手,顾杞和“花”没什么关系,他主要是穷。
“好香啊。”邱声用另一只手拈起炸鸡翅往嘴里送,不吝惜对顾杞厨艺大加赞赏,“唔,好吃,杞哥你就这手艺我要是女的也倒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