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卢一宁吃得很香,但一点不耽误他说话,“盛小满又不是别人,许然哥跟他十几岁就一起组乐队,闹矛盾和夫妻吵着要离婚差不多,说不定过几天都好了。”
后来闻又夏的贝斯摔成两截,他离开时带走了琴盒。
“大概不行。”
他神色坦荡,没拿琴,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语气也很平静所以应该不是打算半途逃跑。
从学校到常演出的大学城酒吧街要坐半小时车。
邱声不接招,把小黄瓜在热茶里泡了泡:“你可以走啊。”
他们聊得很愉快,吃得也很愉快,这顿饭邱声很少开口所以卢一宁格外自在。现在闻又夏出门了,邱声望眼欲穿,更没心力理他们。
耳机里面是录的一些小样和片段,走着走着,闻又夏揽住他的肩膀。
“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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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许然没再找你?”顾杞还在意昔日死对头的八卦,见着当事人卢一宁,当然要问个清楚,“他有和你提过为什么他俩吵架吗?”
至于邱声和闻又夏就更复杂了,都说前任相见,不是脸红就是眼红,他有心要脸红,可惜对方不给眼神。而且现在坐的位置不对,他做不到偷看闻又夏,只要稍微侧一侧脸都会太明显,对面还两枚电灯泡。
“你答应我没活儿就排练的啊。”
怎么还在用这个?
“现在混得这么好,那还屈尊找我?”
“诶——”
耳机线是黑色的,贝斯箱是黑色的,他的头发、眼睛也是黑色的。因为个子太高,闻又夏站着不动时微微驼背,邱声跑过去,他配合地摘下一边耳机。
因为被背着到处排练、演出,贴皮的八个角都被磨掉了,划痕,灰尘印,还有几道摔破了的形状。他记不起每个伤疤是怎么来的,但闻又夏背这个琴盒在学校门口等他的场景邱声忘不掉。
“别人一听说邱声有空,就跟许然‘下次一定’了。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抢资源这事也只有某人干得脸不红心不跳了吧。”卢一宁说完,挑衅地看向邱声。
“没有抢,是我之前合作过的。”
面对一瞬间的沉默,闻又夏解释:“我出去一趟,你们聊。”
邱声郁闷地想:早知道就让他和顾杞换位置了。换了位置好歹面对面,他可以观察闻又夏口味有没有变。
他眼神发直,顾杞问:“怎么了?”
“哦。”卢一宁没心没肺,笑了几声问顾杞,“杞哥,你多久没练琴了?”
“哎?”
但邱声后颈绷着:“你去哪儿?”
“这两个星期都在练。”
“咱们真不能换主唱吗?”
的,现在都没有要主动和解的意思。
该不会里面其实是空的,闻又夏还是跑了吧?
火锅“咕咚”地冒泡,打破沉默的是卢一宁的嗤笑:“我还以为你俩又好了呢,原来没有啊。”
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卢一宁顿时怒从心头起,一句人身攻击都到了嘴边,对面的人突然站起来——闻又夏是个存在感很强的人,他有所动作,同桌的都闭了嘴。
邱声神经质地走向门口。
公交车的最后一排,贝斯箱被闻又夏恶作剧似的放在邱声两腿间,一米二高的黑色箱子能挡到腹部,他们就被掩护着十指相扣。
他说完,推开包厢门离开。
……
这念头让邱声倏地站起身来,把对面坐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闻又夏这厕所去得时间太长了,邱声按捺好几次自己想跟过去找人。
“比喻嘛。”卢一宁说着说着突然狡黠地笑了,他抬眼,扫过邱声,故意提高了音量,“不过许然哥最近真有点惨,别人跟他邀歌,还没谈妥呢突然又黄了。”
“少说几句吧。”顾杞瞪他。
“他俩不是那关系吧?”顾杞皱眉。
贝斯琴盒放在角落,他认出来是闻又夏用惯了的——他们刚遇到的时候闻又夏用的还是琴包,没多久就换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