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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冬天让人难受,东河不南不北,冬至后气温将至零度上下,不常有大雪,但霜冻十分严重,温度一低就结霜,泥沙容易堵住水管。

不算个好地方,但邱声老爱往这儿钻,一周能住五六天。

等乐队开始固定演出场地,邱声更是成了一居室的半个主人,住得心安理得。

邱声像一只准备过冬的仓鼠,把他的乐谱、论文、作业包括英语词典都往闻又夏的床底下堆。闻又夏对邱声仿佛有无尽的容忍度,他们打破了原本保持的社交距离,尽管很多信息没有互通,在外人面前,却俨然不分彼此了。

只是邱声知道,这还不够。

他还不够了解闻又夏。

他只知道闻又夏好像有个退休的中学老师爷爷,还有个弟弟,但他们从来没见过面,闻又夏搬出来后甚至长时间地不回家,即使他的家距离林荫大道坐公交也就十来站,骑机车的话,可能只要半个小时。

还有其他的,比如闻又夏语焉不详地无意中提起的演出费“拿给家人治病了”。

邱声疑惑着为什么他不回家却要定期给“爷爷”和“弟弟”打钱,但这些都不影响邱声爱他,越来越近地爱他。

他毫不怀疑对闻又夏的爱够不够纯粹,理解和爱是两回事,爱不讲原则。

所有的分歧、矛盾、差异也许会一定程度影响他们彼此包容与妥协的进程,也许会让他们受伤,但都不会让他放弃爱闻又夏。

而且邱声觉得闻又夏知道,毕竟他没打算隐藏。

他和那些在台下冲闻又夏喊“不准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躲”的乐迷没什么区别,目光都总在闻又夏身上,被他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牵引着全身的神经,迟早训练出条件反射,阅读闻又夏的每个细微变化。

而他又不太一样,他可以稍微肆无忌惮一些。

他能抱闻又夏,坐他的车,玩他的贝斯和耳机,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你今天来学校接我然后我们再去演出现场”。他能把不爱吃的苦瓜夹给闻又夏吃,打不开的可乐瓶塞给闻又夏,他不想回学校,就拉着闻又夏在校门口一直聊天。

他能在自己的每一首歌里打上重重的“闻又夏式”痕迹,像践行着他未说出口的,将他们共同创作过的东西永远留存。

某天卢一宁阴阳怪气:“闻夏,他那个破书包有什么好帮着背的,帮我拿个擦片呗。”

闻又夏一动不动:“你自己拿。”

从那天以后邱声再理直气壮让他帮忙时,隐隐会自作多情地想,闻又夏也许、大概、可能有那么一点不排斥他,纵容他,宠爱他。

他在这种“不排斥、纵容、宠爱”中获得了巨大的安全感。

如果继续保持状态,也许某一天,他们会躺在一起时情不自禁地擦枪走火,然后心照不宣地将关系从精神相伴上升到肉体。可能不告诉乐队成员,在别人面前依旧是亲密的拍档,也不认真地说爱,直到消磨掉感情后又默契地结束。

那样就和恋爱没区别了,或许仅仅缺少仪式。

但邱声不喜欢“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一个深夜,他们结束了在livehouse的演出,邱声偏过头看闻又夏走在身边。他在这刻生出冲动的念头:拿一首歌给闻又夏告白。

闻又夏肯定不会拒绝他。

作者有话说:

最近几章字数都一直超预期,说真的有点累了,还有人在吗?

第27章 夜雪永远不消融(上)

歌只起了个4/4拍的头,12年12月,圣诞节当天,东河市下了一场新闻里所言的“三十年不遇”的大雪。

下雪前先是下了冻雨,路面结冰,严寒天气影响了观看演出的人数。

蓝花巷的“花漾”livehouse外,几个穿短裙裹羽绒服的少女飞快地冲进入口,旁边的立牌上,银山排在第三场演出。

依然是那么几首歌,他们在“花漾”第二次演出,因为这次有圣诞主题的着装要求,邱声看着台下一排红绿白的颜色,忍不住开玩笑:“你们要么祝我生日快乐吧,我生日就在圣诞后一天,不骗你们。”

女孩子们总是最溺爱他的,闻言立刻不太整齐地喊起了“生日快乐”。这是整场演出的一个小插曲,等邱声下台,花漾的老板问:“小邱几岁?”

“21。”邱声说。

“年轻啊。”老板塞给他两瓶酒,“拿去,从蓝花巷最前面那家杂货铺买的自酿酒,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了——以后多来演,我们互惠共赢嘛。”

邱声收下说好,他违反了章医生给的戒酒令,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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