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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一宁猛敲手心:“对的对的,就是她,薛老师,有段时间她天天往排练室跑。”

“我哪儿造谣了?”卢一宁立刻喊冤,“就是很喜欢给我们送吃的那个,姓什么来着……”

“薛老师。”闻又夏说,语气越发笃定,“就是白延辉到排练室的那天。”

这首歌最后采用的是邱声后来制作的版本,他在发歌后登上好久不用的音乐平台,拿银山的账号默默地贴出链接。

银山的“新歌”《飞鸟》选在1月8日发布。

晚霞,远处海面熠熠生辉,走廊也被明艳的橙色光紫色光填充。挤电梯的焦急心情奇异地受到抚慰,耳朵里能听见白浪席卷银滩的旋律。

“不用这么麻烦。”很久没开口的阿连抬起头,“我觉得,我找得到。”



WYX-BASS:飞鸟不够浪漫,它承载的比爱更远。这首歌对我而言意义特殊,因为bass line是主唱大人亲自写的。

邱声一愣,意识海某个封闭角落豁然被撞开,灰尘扑面而来。

他还在刚才被调侃的局促中,全然想不起薛老师到底什么时候来过、又和他们有过什么程度的交流,阻止到一半,闻又夏皱了皱眉:“我记得……那天我们结束的时候往外走,是不是在电梯口碰见她了?”

邱声:“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她都不听摇滚乐……”

可问题又出现了,闻又夏没邱声那么激动,他低声问:“去哪儿找她?”

“试一试。”闻又夏看向阿连,“有方向就是好事,这次我不想轻易放弃。”

瑜伽班的年轻老师穿一身简单运动装,举着手机拍夕阳。

“那谁知道,哈哈!”卢一宁笑着,“反正我对她的印象就是很好吃的茶点。”

阿连却没那么乐观:“但她在也不一定有用,总之我先去要联系方式吧。”

Woken失意,生活却不留情面。

遮蔽邱声的最后一片乌云也散去了。

邱声想到一种可能性,但他觉得这太微乎其微了:“你不会……认识她吧?”

跨年夜的冻雨让东河市几乎凝固,灰蒙蒙的天空,朔风怒号,树叶不安地颤动,仿佛揭示着这一年不同寻常。

“差不多得了吧你们。”邱声要打断,“都好多年不联系了……”

“薛晨。”邱声说,“我想起来了,她叫薛晨。”

“瑜伽班?”顾杞说,“那个瑜伽工作室好像叫‘光景瑜伽’,光景还是万景……我们可以在东河的市内论坛打听……”

但终于来了。

邱声吐出一口气,切到微博打算转一下官博的宣发,却意外地看到一条评论。

邱声没反应过来:“碰见谁?”

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或许就能找到白延辉看过他们排练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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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阿连告诉邱声她认识的薛晨确实是当时在瑜伽班上过课的女老师。但对方目前在国外。阿连和薛晨聊起白延辉、排练的新歌,薛晨表示好像隐隐约约有这么个事,不过太多年,她不敢打包票说自己就能认出人。好在她对邱声有印象,托阿连对她问好。

“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的话。”阿连也并不完全确定,“我大学室友的直系学姐有一个也叫薛晨,清晨的晨。她是学舞蹈的,临港人,毕业后来东河考瑜伽教师资格证,我和她还有室友一起吃过两次饭,不过我俩关系很一般,你们说到瑜伽班老师,又是同名的,那我可以去问一问。”

邱声和她想得差不多,众多的因素组合指向了最后的崩溃,废墟上重建比从零开始更加困难,每走一步都可能被划伤手脚。

顾杞也想起来:“是她啊,有次我去得早,碰见她上班就在电梯里聊了两句,她确实不怎么听乐队,对这些也一知半解,不过开玩笑似的夸过邱声声音好听——”

尽管不是当时想发的那首歌……

尽管Woken的变故和胡一泽接受调查在圈内掀起了一阵风波,可毕竟不是什么恨海情天。邱声有次在太果遇见许然,他憔悴得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全部的风华正茂。

卢一宁:“我记得当时有个瑜伽班老师还暗恋邱声呢。”

刚找到的线索仿佛就这么断了,只好被暂时搁置。

“这还真是……不会这么巧吧?”顾杞算了算薛老师的年龄,“对,你们俩好像确实差得不多。阿连,万一能找到人那不就帮大忙了?”

上一次动态的日期停留在2014年初,写的是“新歌马上就来”。

“姓薛。”闻又夏突然说。

是年轻姑娘,听说我们是玩音乐的,偶尔会过来凑个热闹什么的,不过她们都听不太懂。”

插科打诨的轻松驱散了邱声的阴霾,他们笑着,邱声也情不自禁被感染,半无奈地锤了一把卢一宁的肩膀:“别乱造谣。”

这念头让邱声兴奋得短暂头晕,他紧接着想:就算没办法直接和白延辉对簿公堂,拿着当年那个可笑的“合同”不说让他滚出乐坛,至少也得私下剜掉他一层皮,让他不情不愿但毫无办法地把版权还回来!

他像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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