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内半晌沉寂。
这天顾杞去录音棚查探情况了,卢一宁则是按时的检查看手腕旧伤恢复得如何。和这两人待在一起,阿连有点儿难受——真是情侣还好,自己能名正言顺地提醒他们少来过分亲密的接触,可问题就是邱声死活不承认。
“你们和好了吗?”她前两天这么问。
闻又夏说:“没有。”
邱声也斩钉截铁说:“谁要跟他和好啊!”
真的吗?
阿连现在见闻又夏递给邱声热水喊他喝一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决定忽略闻又夏和邱声之间太过暧昧的气氛,公事公办。
“那需要我去问许然吗?”阿连咬着钢笔帽,“这首歌他肯定听过,而且八成挺有意见的。许然这人,心眼小。”
“现在别去打扰他了,这节骨眼儿,他心里只有盛小满。”邱声说。
阿连“嗯”了声:“先搁着,我再翻有没有别的歌。正好,这段时间没别的事,能做一些算一些……我再找人去论坛之类的问。一有消息我立刻联系你们……那个,今天约了金视的编导谈中插的事,我先走了啊!”
邱声趴在沙发扶手上:“嗯,路上小心。”
她跨出一步,想起邱声今天过分发白的脸色,不放心似的回头:“邱声你最近胃疼犯得有点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要。”邱声干脆地拒绝。
阿连再说多了也没用,无奈地一耸肩:“好吧,闻夏哥你看着他,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及时就医——”
邱声嗤笑:“忙你的吧阿连,我真没问题。”
她彻底没话说,干脆朝邱声做了个对方看不见的鬼脸,抱着笔记本风风火火地走了。
本就不怎么热闹的排练室在阿连离开后更安静,邱声已经分不清他胃部的钝痛是真的还是他的胡思乱想,但他疼得缩着身体越蜷越紧。
“真没事吗?”闻又夏趴上沙发背,垂着眼看他。
邱声摇头,听见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动静,接着带点尼古丁气味的黑色外套盖上他。暖气不足的房间,突然就好像开始升温。
闻又夏还趴在远处,手臂自然地下坠,指尖在外套表面一点一点的。
像在他身上弹琴,邱声为这想象呼吸失调半拍。他辨认着闻又夏的指法,模模糊糊窥见了一点和弦节拍,他专心致志地跟随闻又夏手指而动。
胃好受了一点,所以果然是错觉吧?
“我想起一个事了。” 邱声一骨碌就要起身,被闻又夏按回去,只好躺着继续说,“你刚说‘受害者’的时候,我想起来烂苹果有首歌很奇怪。”
“怎么了?”
邱声说:“你记不记得烂苹果第二张专辑?”
闻又夏眉心一蹙:“是他们评价最高的那张吧。”
“对,被誉为他们的‘黄金时代’,里面有首歌叫《Anthony》。那首歌的风格偏柔和,也跟白延辉早年的偏好不太像。”
“嗯,我还练过一段时间。”闻又夏还是没发现不对。
邱声说:“我总觉得,应该有第一个受害者,比如——骆驼在烂苹果之前的乐队叫‘破壳’,那支乐队的贝斯手叫安东,死于药物过量。”
作者有话说:
稍微提一下本文的编年史(?
圣泉的活动年份大约在80年代中到90年代初,破壳到烂苹果是00到05 06年这段时间。银山、Woken这些属于2012年后的新乐队。按照最初活动年份主要成员都是20-30岁来算,可以知道大家的年龄差这样emmm
明天休息子
第69章 “所以就先不讲道理了。”
“顾杞,你看这个。”脆脆捂着嘴笑,把手机递到顾杞面前。
顾杞正洗碗洗得不亦乐乎,他今天请乐队成员来家里玩,三个成年男人吃空了全部的存货心满意足地走了,只留下满地鸡毛。他倒是享受收拾残局的成就感,邱声说他这叫劳碌命,顾杞也并不反驳。
顾杞扫了眼手机屏幕的标题,失笑:“一会儿再看。”
“讨论你们新歌呢。”
脆脆干脆声情并茂地念给他听。
《飞鸟》发布后第二天,“陪你看演出”在亚湾的一期节目播出,海边不插电的表演因为独特的氛围感、同冬日截然相反的热带风情而收获了大量好评。阿连当天晚上发了无数条实时反馈在他们的群里,评价不外乎“好听”“浪漫”“想看现场了”,邱声并不开心,觉得这些说着热闹居多,真正还得看专场上座率。
而正式发行的版本因为与不插电略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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