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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杞问:“让闻夏过去陪你吗?”

就像她学生时代向顾杞告白的那个月夜,顾杞笑着,拥她入怀。

刀伤到底是留了道疤,横在腕骨上,有点难看。冬天衣服多,遮一遮也没什么,只是闻又夏偶尔敲键盘、练琴的时候看见,再思及由来就不太舒服。

可是怎么遮住,闻又夏还没想好。

邱声:“不要。”

从骆驼那儿“抢”回来的箱子里装了个移动硬盘,还有一个摩托罗拉旧手机,闻又夏一并拿走。移动硬盘里装有以前他们录的demo,破壳时期与烂苹果时期都简单分类,详细信息可见最初的创作者。

于是现在,闻又夏没地方住,邱声好几次“你要不凑合跟我一起睡吧”都到嘴边了,但犯着别扭,不肯看闻又夏手上的疤所以变成了——



十来年前的短信记录不像后来的各种记录可以漫游,只能储存在手机里,并且数量有限,新的会把旧的顶掉。电话卡虽然早被停了但短信还可以查看。摩托罗拉是01年的款式,像个可以按键的板砖。安东02年去世前一直用的它,时间不长,通讯录只有三个人。

邱声逆着光,赤脚缩在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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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现在也有正事忙,不太执着于自己可以睡哪儿。

闻又夏自然地说:“我买了张沙发床,就客厅吧。”

“你打算睡哪儿?”

他进进出出好几趟,两个人就负责在旁边喊加油,丝毫没在意某人受伤的地方才刚痊愈。

合情合理,就是心里闷得很,他脾气上来,怒气冲冲地回卧室摔枕头。

房子不算很大,闻又夏的东西没带太多,就一个小箱子装了几件衣服外加洗漱用品。没几天,沙发床也运到了,在宽敞大厅里铺开正对工作间的门。

而手机太旧,家里暂时没找到充电器,闻又夏以为是骆驼以前用的,直觉不会有什么重要信息就一时没顾上,准备分析完硬盘的歌再去收拾。

如此,脆脆在看见那枚朴素钻戒时依然忍不住哭成了泪人。

闻又夏没多解释,他知道邱声其实不太希望自己那么快就入侵到最后的安全区。邱声对卧室的领地意识强烈得和野生狮子也没什么区别,他如果想让自己去,那邱声会说的。现在这个意思,要么那排看似平常的书柜后别有洞天,要么邱声单纯看着他就烦。

而闻又夏依稀感觉得到,邱声虽然不说,但他很不喜欢这道疤。

“多管闲事。”邱声说完,就趴在平台的懒人沙发上装死了。

闻又夏觉得应该不是后者。

这天,闻又夏发现被旧手机邱声拿着,正聚精会神地研究。

春节,柳望予难得情感战胜赚钱的理智,并未给银山安排太多活动。于是邱声从工作、疾病还有沉重的包袱中解脱,他不想出门度假。

邱声装修房子时根本找不到闻又夏,更没思考过他真能有朝一日回到东河。顾杞建议他做个客房,邱声自认并无精力分给别人了,干脆拒绝。

于是所有人都同意邱声需要照顾——病是一方面,主要在心理层面,万家灯火的节日有个活物在旁边陪着,邱声多少不那么焦虑。而他放下梗着的心结,身体的病痛就不会愈演愈烈。

然后顾杞就把门禁卡连着备用钥匙一起扔给闻又夏,末了,给他发上整两页的“入住须知”,连新风机使用方法都一一注明。

因为垫高了平台,客厅的窗户被人工改造出“落地”效果。冬天即将过去,拂过耳畔的朔风虽然仍如刀割,阳光却先一步有了春暖花开的预兆。

闻又夏一愣。

邱声揽过一个抱枕垫着腰:“这个手机好像是安东的。”

“骆驼”“小白”还有,“妈妈”。

顾杞问他为什么不和邱声挤一挤,末了又说:“虽然他那个‘盒子’睡着压抑得很,好歹是张床。”

他头发很久没剪有点长了,遮住眉眼,这时有种毛茸茸的气质,整个人立刻温柔了。闻又夏望着他,情不自禁心静了许多,轻声问:“发现什么了吗?”

他像个离家出走的自闭青年,与“妈妈”的对话只在逢年过节有寥寥几句。跟骆驼的短信不多,更常见是打电话。剩下就全是白延辉,热情地对他表达爱意——少的时候几个字,多的时候把短信字数填满都还不够,分成了好几条发送,不过在安东唯二的两条回复后,他再也没有发过了。

顾杞奋斗多年终于买房,在乐队成员看来绝对算不折不扣的大事,几个人凑热闹似的帮他搬东西、暖房。卢一宁说自己提不得重物,邱声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最后那些买的小家电上楼任务艰巨地落在闻又夏肩上。

被切除的胃部息肉化验完毕,结果如医生预料的确实是良性,但这也等同于明白地告诉邱声:再不注意,下次就不一定了。

邱声:“……也行。”

邱声不太熟练地翻到某个界面,递给他:“你看,白延辉发给他的恶心短信。”

但人选似乎没什么挑挑拣拣的余地了:顾杞新婚燕尔,撂挑子不干。卢一宁和邱声向来不对付,忙着追求阿连,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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