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瓦闭上眼睛，满心都是厌恶、愤怒和冷漠。

伊瓦一边告诉自己，一边笑得流出眼泪。笑完後，他冷冷的看着埃丹，闭上眼睛。

“我觉得很幸运，自己的伴侣是你……”

这个念头，让伊瓦自己都觉得惊悚。

如果他有能力，如果给他一把刀──他要把那些垃圾家伙甚至天眼甚至天堂，整个世界全部都砍得一团乱！

他妈的，掉到地狱又怎样，还有更糟的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地狱！

伊瓦心想，刚才一瞬间，妄想和对方说些什麽的自己，真是脑子有问题！

“这次给我说清楚，直接了当，不要有任何隐瞒，开任何玩笑。你想要的，是什麽？”

“而现在，我看到你已经快过来这边，真的好高兴！”

──乖巧？

──这个人在说什麽？

四周开始蒙蒙亮起光芒，黑暗在消退。

他讶异的睁眼，坐起身，刚好对着埃丹闪闪发亮的红眼睛。

伊瓦皱眉：“我的什麽？身体，还是内脏？”

他又小又弱没错，但是凭什麽因为这样，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凭什麽看起来弱的，就不是个东西？

但是，过了半晌，什麽动静都没有。

“下次见，亲爱的。”

埃丹双眼发亮，蹭着他：“好想马上就跟你一直在一起！不过，很可惜，现在还不行。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指针转换的时候。”

“忘记说，我越来越爱你了。你刚才说那些话的样子，真的很美丽，我会一直记得。”

他现在就活在这里，有血有肉。

他可以帮助他人，也可以伤害对方。可以爱人，也可以讨厌人。

他以为自己即将被侵犯，皮肤被恶心的触碰，下体被尽情剥开玩弄。就像对方说的一样，这只禽兽会用各种方式玩弄自己，用舌或鸡巴戳破那层肉膜，狠狠侵犯他的子宫直到受孕，怀上个扭曲恶心的东西。

他不再理对方，直接放松身体，什麽也不做。他知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双腿分开，是任人宰割操干的姿势。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风声，和远处怪兽的几丝低嚎。

一起去死吧，垃圾！

他有点艰难的，一字一句挤出话语：“你…..在做什麽？”

但是，这已经不是顺从。

重要的种子已经在他体内种下，就像不小心吃了石榴子的春之女神，他的一部分已经属於地府，永远的。

埃丹抱住伊瓦的腰，像一只真正的大型犬一样，亲昵的贴着。

顺从的他，早已被扔到名为天堂的真正地狱里，爬不出来。

眼前视线逐渐朦胧发白，天即将亮起，夜晚消退。或许因为如此吧，伊瓦胸口不知为何，怦怦跳动。他正想说什麽，只听对方大声喊：

“都说随便你了，还想怎样？”

这是谁都不可以抹灭的事实，即使是神明，即使是掌控世界的天堂系统，都不能够！

埃丹歪头：“嗯？”

埃丹正趴在他腿间，睁大眼、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像一只乖巧的……大型犬。

伊瓦愣住了。

伊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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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埃丹还起劲的拿出自己手边的刀。

他潜意识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

埃丹眨眼，笑得灿烂。此刻的他，表情单纯像个孩子。

他说：“我不大清楚你们天堂的人类是怎麽想，但是你喜欢怎样，我就喜欢怎样？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都是还活着的、有血有肉的存在。

──大型犬？

伊瓦摀住疼痛的额，深呼吸半晌，把自己脑子里的废物拼命赶走，才咬牙切齿，缓缓且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

。

他吞回了所有的话。

“我……好寂寞啊。”

伊瓦深吸一口气，总算顺畅的骂出来：“你脑子在想什麽，有病啊？”

埃丹一秒回答：“你的全部。”

埃丹毫不犹豫，回答：“我想要你。”

埃丹的声音越发遥远。

“你想杀我，我也很高兴。我想被你杀死，最好仔细一点，剥皮抽骨。不过要怎样都看你。对了，要不要跟你讲杀哪边比较容易？这样扎起来才不会手痛。”

“对了，记得考虑要用哪种方法喔！我超级期待！或者，我会努力想办法让三种都来一遍！”

伊瓦一时间满脑子草泥马奔腾，只能睁大眼盯着他，直到确定对方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字面以外的意思，是真的高高兴兴等自己来杀。

他继续说，神色兴奋而急切：“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到这里，已经等好久好久。久到算不清楚时间了。”

伊瓦不禁动了一下，然後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