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说完,云泽便收起臂,施施然策马离开了。
??留下句:“四哥在王府等你消息。”
??这消息,自然是何时离京回北境的消息了。
??云泱放下车帘,重新把手炉抱进怀里,刚坐回去,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思绪,元黎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碟糕点和一个细颈青釉的双耳瓷瓶,想必里面盛的酒水之类。
??“这是果子酒,孤问过太医,你可以喝一些暖暖身。”
??元黎把东西放到案上。
??顿了顿,低声道:“方才,是孤唐突了,你不要生气。”
??云泱本来的确还有点生气。
??可见元黎身上还穿着那件沾血的玄色袍子,发冠也凌乱着,整个后背恐怕都渗着血,也没处理伤口就忙前忙后的给他拿吃的,忽然又有点气不起来。
??他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只要狗太子不再……
??哼,看在他怪可怜的份上,他姑且先原谅他就是了。
??云泱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盏酒,往旁边让了让。
??元黎本垂目准备去堆放军务的长案那边,闻言,眼底微微一亮,撩袍坐了过去。
??这回他克制的保持了距离,两人之间足够再坐个人。
??云泱捧着酒盏,悄悄啜了一小口。
??温热的果子酒香气立刻弥漫齿间。
??元黎拿来的竟是热酒。
??云泱心情略复杂,迟疑片刻,主动打破寂静:“唔,刚刚四哥过来,同我说了件事,让我转告你。”
??云泱把云泽的话尽量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元黎果然蹙起眉。
??片刻,道:“孤会让人仔细查探此事,多谢你转告孤。”
??这话真是客气地再不能更客气了。
??云泱低头又饮了一小口果子酒,暗暗皱眉。
??觉得真是奇怪。狗太子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很生气,现在狗太子突然这么客气,他还是觉得不自在,哪里怪怪的。
??于是问:“你之前就知道此事了?”
??狗太子用的是“仔细查探”,而不是“查探”,表情也没露出太多惊讶。
??元黎坦然道:“你说的这一点孤并不知道,孤之前仅是怀疑,那婴儿有些问题。”
??“问题?”
??“是。你可还记得,孤之前同你说过,息月与纯阳的信香融合度,会影响息月胎成时间。”
??云泱点头:“记得呀。”
??“这就是可疑之处了。”元黎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道:“孤原本以为,苏煜能那么快诞下胎儿,是他二人刻意为之。可就在刚刚,孤获悉了一件事。大理寺的宋少卿托人传信给孤,罪人苏煜在狱中潮期突然发作,形容十分痛苦,现下太医院已派医官过去为其诊治。”
??云泱困惑:“这有什么不对劲儿么?”
??元黎饮酒动作轻顿,转过头,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望着身旁少年。
??心里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火,再度冒了上来。
??这小东西,当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那个人,当初究竟是使了何等手段,将这小东西骗到手的,既然骗到了手,为何又如此不上心。
??元黎垂下眼,饮了口酒,语气尽量平和:“按医理,刚刚生育过的息月,是不可能有潮期的。”
??云泱根本不知道元黎脑子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只是本能的吃惊睁大眼。
??“你的意思是,姓苏的那一胎有问题?可皇长孙的的确确是出生了,只是身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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