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言是一名提前内退的武警,原因是他的一条腿在执行任务时整个粉碎性骨折,虽然没有截肢可已经不能完成许多正常动作。
他是一名优秀的缉毒武警,长期徘徊在东南亚边境地区缉拿偷渡毒品的犯罪团伙,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郑伯言也因此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枪伤,大脑也在和贩毒团伙格斗中受过很严重的伤,导致他经常头疼,没办法正常工作。
大家都知道缉毒警察一生都不能有姓名,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内退后的郑伯言被安排的身份是普通武警官兵,因公受伤内退。
可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如今正被郑伯伯用狗链子牵着递给方小舟,这一幕着实惊得方小舟三观尽碎。
“小舟啊,这是你仲语哥哥留下的警犬阿宝,我年纪大了也养不了这么大的狗,你帮伯伯养养吧,他平时很听话的,不吵不闹还能看家护院。”郑伯伯将狗链子塞进方小舟手里。
看着眼前高大严肃的男人,方小舟手都在抖,磕磕巴巴地说道:“伯伯……这……这不是……”
对面高大的男人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主动推着她往门外走。
“小舟啊,你好好对阿宝,他不咬人,给它吃饱了就行。”郑伯伯依依不舍地冲离开的两人挥挥手,眼中隐有泪光,至此可以看出郑伯伯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
方小舟是郑伯伯的邻居,平时看他一个老人挺可怜,所以就会时常过来帮帮忙,郑伯伯家的情况她也大致了解,老人一共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因公殉职,大儿子又忙得常年不在家。
郑伯伯的小儿子去世得有两年了,那时候确实牵回来一条警犬,小舟也见过那条狗,又老又有病的狗和又老又有痴呆的老人,看着着实让人不忍心,虽然郑伯伯有保姆,但反正都是邻居,她就时常帮着做做家务照顾一下老人。
其实郑伯伯的两个儿子她都没怎么见过,当警察的都忙,他的两个儿子据说都是武警,那就更是忙得不着家。
在郑伯伯的殷殷期盼中方小舟把郑伯言牵进自己家门,还得尬笑着回头冲老人挥手告别。
“这……这个……”一进家门方小舟就像触电般丢掉手里的链子,整张脸都像熟透的苹果,脑袋顶上都要冒烟了。
郑伯言站在玄关自己解了项圈,很平静地反过来劝解方小舟:“你别介意,阿宝死后我爸爸就越来越不清醒了,我又常年不在家,他是连我都不认识了,只记得阿宝。”
那条狗的岁数其实不太大,但因长期高强度地执行任务导致警犬的寿命普遍不长,在郑伯言内退回家后没两天,阿宝就像完成了最后一件任务一样,猝然长逝,走得十分安祥。
方小舟微微低着头,耳朵发烫,手足无措地招呼郑伯言进来坐会儿,“你……先坐会儿吧……”
“谢谢。”郑伯言看方小舟家挺干净,脱了鞋穿着袜子走进客厅。
他走路时一瘸一拐,方小舟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和阿宝真的很像,即使都退役了可依然挺拔威武,阿宝的后腿也是瘸的,难怪不认人的郑伯伯会把郑伯言当成阿宝。
“你先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方小舟红着脸走进厨房,这实在太尴尬了,她和郑伯言只见过两三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把人领回家。
“你……还有地方去吗?”方小舟放下水杯,这个男人总不能一直待在自己家,她可是个单身女孩子。
“我可以去战友家借住两天,方小姐知道我们小区有没有租房子的?”郑伯言是被郑伯伯送出去的“警犬”,自然不能再住在自己家里,唯有在小区里租个房子就近照顾他爸。
看着有家不能回的郑伯言,方小舟觉得他挺可怜的,这男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却没听说结过婚,孤家寡人还身带残疾,当真是个可怜人。
身材还不到一米六的方小舟同情起眼前这个高壮的男人,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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