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猫以后非但不去找主人,反而还将白猫儿给抱回了家,要说找不到主人那是假话,猫的品种这么名贵,买得起的身份也不会差到哪儿,等一等说不准就会有人来寻,抱回家算个什么意思?
女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自视清高的倒像是找到了什么能凸显他们身份的玩意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叭叭。
唐棠心里无波无澜,甚至看他们仗着半肚子墨水就开始装逼的样儿还有点想笑,表面却逐渐红了眼尾,声音发抖的解释:“这猫是白老板的,是……是他借给我养的。”
“不……不是我偷的。”
尖酸刻薄的几个人戛然而止,几个有幸听过白卿之唱戏的学生瞪大了眼睛,一副迷弟的样子。
“我的天,白老板的猫?”
“小公子和白老板关系这么好,是不是时常能听见白老板开嗓啊。”
“咳咳,您下次去梨园缺端茶倒水的吗?您瞧瞧我行不行?”
“请问唐……唐小公子您知道白老板下次什么时候登台吗?”
男男女女的戏曲迷兴奋的眼睛都在发亮,一人一句,吓得唐棠抱着猫后退了一步。
丁嘉熙表情不太好看了,他旁边的男人也撇嘴,轻嗤:“你说是白老板的就是?就算是,你又有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猫不是你偷的。”
几个戏曲迷有些清醒了,狐疑地看着身体单薄的男孩,不过这次没等男人得意,丁家就来客人,佣人迎进来一位穿着马褂儿的瘦弱小厮,小厮进门后一见唐棠便眼前一亮,忙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去。
“哎呦唐小公子,白爷命我来给您送东西来了,”小厮笑得灿烂:“您瞧瞧,这都是鼎新楼有名的点心。哦对了,苗主子在您这儿还好吧?白爷也让我给它带了鲜羊奶。”
几个戏曲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刚才还得意的男人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色紫红紫红。
唐棠被塞了满手零零碎碎的点心包,抬起头懵懵的看向小厮,心里笑白卿之这是听见他被针对就赶紧派人来了,动作真快。
“苗苗它挺好的……”他腼腆地抿了抿唇,低头瞅着发出呼噜呼噜声的长毛白猫儿,嘟囔:“很乖。”
怀里的猫苗苗似乎察觉到小妖精在夸他,矜持的“喵呜~”一声,蓬松的大尾巴忍不住动了动。
“那就好。”
小厮微微欠了欠身:“白爷跟您谈得来,还吩咐小的让您今天去梨园,听听他新编的戏曲儿呢。”
不远处,支棱着耳朵仔细听他们讲话的几个戏曲迷彻底羡慕疯了,丁嘉熙笑容逐渐僵硬。
唐棠一听‘新曲儿’,便想起白卿之那天穿着戏服在他耳边唱着,下身还狠狠贯穿他的场景,脸颊蓦地一红,羞臊的磕巴:“好……好的。”
小厮连连点头说“好”,这下东西带到了,话也带到了,他笑眯眯的和唐棠告辞。
确定人走后……
几个戏曲迷一下围住唐棠,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言语里羡慕的要命,恨不得立刻替唐棠去听戏。
“小公子您和白老板怎么认识的?您听过他唱曲儿吗?可以跟我们讲讲,白老板唱的是什么吗?”女生激动的直握拳,小嘴叭叭的机关枪似的一大套。
白卿之来北平三年,正儿八经登台唱戏,也就约摸一两年的光景,最后这一年已是几月才唱那么一次,可纵使这样也抵挡不了全北平爱听戏曲的人都成了他的戏曲迷,次次座无虚席。
其他人也两束照明灯似的盯着唐棠,唐棠耳尖泛红,紧张的揣着猫后退半步,小声回答。
“听……听过的。”
乖男孩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更红,杏仁眼也雾蒙蒙的,他微垂下头去看怀里的猫,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喃喃:“上次唱的是牡丹亭。”
“哇——”
他们几个在哪儿围着唐棠恭维,让自视清高的长衫男人心里不爽快了,“呵”地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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