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后院白老板房间关了一天的门窗终于打开,满室淫靡的味道终于找到突破口飘散了出去。
被主人遗忘一下午,跑去前院吃饱喝足了的猫苗苗“腾”地窜进屋子,先是在白卿之脚边停顿,喵言喵语的骂骂咧咧一通,然后迈着矜持地猫步跳上小妖精的床榻,围着昏睡的小妖精打了个转,趴在人家枕头旁边呼噜呼噜地撒着娇。
唐棠似乎察觉到枕边一陷,他委屈的皱着小鼻子,胡乱摸了一把,凑过去把自己的脸埋进白猫儿软乎乎的肚皮,安静了下来。
猫苗苗“猫呜~”一声,乖乖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给小妖精埋,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妖精的头发。
“……”
另外三个男人就亲眼看着这只突然从外面窜进来的白猫儿灵巧的跳上了床,还浑然不把自己当外猫似的,霸占了他们的小公子。
顾大帅冷笑一声:“土匪猫,和你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土匪猫的主人正在给自己系长衫的扣子,闻言抬起狭长的眸,轻弯了一下唇角道:“顾大帅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土匪?呵,实在有趣。”
“你——”顾匪声音有些提高,一见床榻上的男孩儿抖了一下,立马压低了音量:“你他娘的,找抽是吧?”
他们两互相针锋相对,那边晏和颂弯腰轻拍了拍唐棠的后背,哄得他再次睡熟了,对另外两个人皱着眉,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一下,隐隐警告:“别吵,我们出去说。”
顾匪和白卿之当然同意,门窗通完风后被关好,三个男人走到隔壁的房间,开始了第一次谈判。
檀木雕花床榻里面,昏睡的唐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勉强提起精神听了听。
隔音很好的隔壁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像克制住了,也听不见声音了,他打了个小哈欠,泪水顺着微红的眼眶流出,嘴里迷糊地嘟囔一句“三个畜生”,又从新把脸埋进猫苗苗软乎乎的白肚皮。
他睡得香甜极了,另外一边三个男人可真真切切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互动,不过男人们手底下都有分寸,谁都没碰还要见人的脸。
白卿之是特务头子,情报处处长,武力值还是没话说的,但也架不住顾大帅和晏七爷一起不做人,如果单顾匪他还可以打个五五开,可晏和颂也加入了战局,形单影只的“奸夫”可就有点吃亏了。
赤手空拳打了半个小时,三个男人脸上没什么伤痕,只是流着汗微微气喘,可衣服下不知道有多少骇人的青青紫紫,谁都没留手。
等他们发泄完了满腔怒火,才收了手,准备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棠棠今天是怎么回事?”晏和颂按了按自己被白卿之狠踹了一脚的小腹,微微皱起眉。
白卿之落坐在主位的高椅,肩膀处的疼痛让他给自己倒水的动作微顿,说道:“我在猫项圈里放入了窃听器,听到丁嘉豪给棠棠下了药。”说道这事儿,白卿之脸色越发的冷:“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黄包车夫,拉着他往窑巷去。”
妓也分三六九等,那些没登记过得,都在窑巷当了暗娼,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窑巷可不止女人多,男妓也不少。
顾匪受的伤最少,可能是打架打的热了,烦躁地皱着眉,军装的两颗扣子被解开,古铜色的皮肤隐约露出来一点,他一听小公子差点被送到那种地方,脸色瞬间难看的很。
晏和颂的表情也不太好,眸色深深暗暗,又问:“白老板,棠棠今天说的那句哥夫,是什么意思。”
白卿之忍着右边肩膀的疼痛,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凉的茶,浅饮了一口,慢悠悠的说:“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了,七爷如果想知道,还是问棠棠本人的好。”
“……”
气氛突然安静了片刻,顾匪扯扯嘴角:“你不说,我基本也猜的差不多了……”他说完这句话,动了动嘴,似是烦闷嘀咕:“干他娘的,我说小公子怎么这么怕我。”
他实在不敢想如果真像唐棠说的,那上辈子的自己得他妈是个什么眼神儿?没跟自己的宝贝在一起,而是当了什么要命的哥夫。
别说顾匪了,晏和颂也很郁闷,只有白卿之隐隐得意。
郁闷归郁闷,顾匪和晏和颂也没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的,虽然和这位白处重新认识的第一天硝烟四起,但正事儿还是要谈的,他们先谈好事,然后在“好好的”给丁家不知死活的人安排一个好去处……
……
第二天。
天刚微微亮,百姓们早早就支起摊子,食物的香味和吆喝声交杂,勾画出北平新的一天。
卖报小童拿着一叠报纸,清脆嘹亮的声音飘出去老远:“卖报卖报,众文豪先生谴责熙君为人不仁不义,歧视女性,卖报卖报——”
“丁家豺狼欺负正室遗子,北平新晋文学大家熙君丁嘉熙,嘴脸恶毒,意图谋财害命,卖报卖报——”
一些早起的学生本来骑着单车往学校去,一听这话立马刹住车,其中一个穿校服的青年不可置信:“不可能,熙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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