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蒋思明公司的临时卡，门禁可以一直刷到最顶层的办公室。

林岑不是第一回撞到，知道该怎么做对彼此脸面都好。只是想有穿堂风经过，吹得他有些冷，身上从脚底升起一路凉意，手都在抖了，他搓了搓血液逆流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转头走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蒋思明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语气反常地冷淡。

他抽走齐晋手里的东西，说：“我送进去吧，让他看完明天早上给你。”

就差最后一道门的时候，他停下了，难得的有些无措，伸出手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

“三倍的钱你还是去找鸭吧，我挂了。”傻逼，林岑在心里骂道。

今天出门没翻黄历，一时鬼迷心窍了才过来，才让他撞到这种膈应人的事儿。

林岑懵着脑袋，忍着恶心往外走，强迫自己赶紧忘掉刚才扎耳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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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岑更不高兴了，只想把东西扔门口自己赶紧走人。

他当时挂得狠，过后将近一天都念着这事儿过不去，想起前几次他没理蒋思明的后果简直头大。

“我是缺你钱了？用你出去打工？你能不能别废话，外边找个鸭子都比你会做人。”蒋思明每个字都在往外呲火，停了很久，语气才稍微缓和下来，“你就陪陪我，补课多少钱我三倍补给你。”

林岑则捏着手里的东西，拖着脚步往回走，一边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儿，一边在心里暴打蒋思明一千遍。到了门口也不想进去，反而坐到了地上，顺手掏出了手机开始玩消消乐，把音效开到最大，不停往外蹦童真童趣的“great””、"amazing"、"unbelivable"，格外讽刺。

林岑看着屏幕上“蒋思明”三个大字，就一阵脑瓜仁儿痛，下意识想按掉，手指在拒接键上滑过好几次，最后跟男生说了句“抱歉”，走到了门外。

一墙之隔的内侧隐隐漏出一点压抑的呻吟声，男声声音不敢放出来，抽抽嗒嗒地带着哭腔。

“有事儿。”他顿了顿，又说，“不是说好上课和工作时间不联系我吗。”

一直到看见蒋思明的助理，拿着一摞文件往他来的方向走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其实跟蒋思明对着打他也不怵，现在蒋思明完全不能跟以前一样压着他犯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真正搅乱他思绪的其实是蒋思明鲜少的示弱，被需要的时候他总是脑子不清醒想凑近点儿到那人身边。

“今天心情不好，乖，晚上过来等我下班，给我回家做顿饭。”

林岑皱眉：“我晚上还得带学生，时间表已经给过你了。”

不用等我，已经有人了，林岑心下腹诽，没说出来。

于是蒋思明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林岑正活动坐麻了的腿，一

“还有几份刚到的传真得送进去，蒋总看完我才放心。”齐晋问他，”你怎么出来了，没多待会儿？蒋总今天心情挺差的，一直在等你过来。”

齐晋和林岑还算熟，加上林岑靠谱就没多迟疑，扭头就收拾东西准备撤了。

里面的人明显是听到了，动静都小了很多，只有蒋思明那个不要脸的还笑出了声。

林岑：“齐哥，怎么还没下班？”

，让他先去处理事情。

“成，那我先走了，麻烦你了。”

最后，他还是挪了家教的时间，背着书包连家都没回直奔蒋思明的办公楼。

还有蒋思明再明显不过的粗喘，都昭然揭示里面正在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