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衣柜里完全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几件自己过来换洗的衣服孤零零地摆在角落里。

你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帮…

紧返回去门廊，拍开了照明开关。

“我状态很差我知道。”蒋思明说，“不怪那帮人钻空子，刀是我自己递出去的，这样下去明盛早晚毁在我手里。”

日期下是一条条细目，每一笔账目都有由头，大到学费和父亲的丧葬费，小到高中时候的一根自动笔一块橡皮。

他突然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连忙跑到卧室，拉开衣柜。

蒋思明合上笔记本，拿起银行卡的时候，才发现他做了笔纯赚的买卖，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如此烫手。

之后的每一页都标注了时间，从两个人认识的第一天起始，到今天的日期结束。

蒋思明翻开以后，第一页就是林岑熟悉的字迹，写着：还清。

齐晋看着他眼下青色地黑眼圈，知道他这两个星期不好过，好说歹说地把人劝到了办公室，方把门一关，靠着墙说道：“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酒精的麻醉让他脑子也时常不清醒，在董事会上频频出岔子，在公司集团上市受挫之际，他这样的状态无疑给所有人都蒙上了层阴翳。

越想越心慌，越慌越忘不掉，为了让这些让人心悸的感觉消弭，烟酒成了他不离手的慰藉，在晚上喝得大醉聊以消愁，第二天再顶着一身疲惫来上班。

他看着一笔一笔账目被记下，再一笔一笔被清算，从开始的依赖他，到后来长达两年的空白，鸡零狗碎的支出在他眼里看来都不是什么，却在这几张破纸上郑重其事地罗列，然后连本金带利息地算给他，甚至还是九进十三出的高利贷。

林岑放在客厅的书没了，鞋架上所有的鞋也都不翼而飞。

他那一脚有对虎狼环伺的痛恨，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和厌恶。

蒋思明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按了按额角。

蒋思明沉着脸从顶层办公室里走出来，过了转角之后，就绷不住心中怒气，狠狠地冲着墙上踹了一脚。

他自己独处的时候，难以控制地会不停会想起林岑在房间里每一处的样子，打着哈欠在厨房给自己做早饭，一脸别扭地把浴袍给他送到浴室，穿着黑T在器材室运动，那些他以前觉得再平常不过的细节，在林岑消失后都变得越发清晰，盘桓占据了他所有的认知资源。

纸页随着翻动哗哗作响，蒋思明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明明是枯燥无聊的数字和干巴的陈述，可他就是无法放下。

这样颓废的自己，蒋思明都觉得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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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是真正的傻眼了，又反复检查了每一间房子，发现所有林岑的私人物品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有书房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笔记本，上面还放着一张方方正正的银行卡。

“不至于

“我怕他们说？”蒋思明愤恨转头，几乎要吃人，“他们想要什么都一个个写在脸上了，还差说我这一句两句？”

甚至是蒋思明还纯粹是一个资助人身份的时，给予林岑的资助金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

那天回去之后他就一直没回自己家，在林岑住过的公寓里行尸走肉般地过了俩礼拜。

齐晋跟在他后面，劝说道：“你差不多得了，被别人看见，又有的说了。”

刺眼的灯光一下完全亮起，把房内照得一览无余，眼前也没有什么异样，但蒋思明还是神经质地左右看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