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儿啊。”齐晋和蒋思明并排走进停车场，“你现在怎么跟破了产一样。”

蒋思明拿出啤酒，手指一勾就打开了，二话不说就往胃里灌，几口就一罐下肚，他把空瓶子捏到变形，往地上一摔。

“那你打算怎么办？照片传出去不要紧，我相信你也不会脑残到直接拍太恶心人的，但是架不住有人扒皮，你现在公司里也是举步维艰，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都在愁拿不到你的把柄。到时候闹出事儿来，他们绝对踩你一脚。”

齐晋凭着和蒋思明多年的默契，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也察觉到对方现在正处于低潮的情绪，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由着对方，把车开到了两个人的学校里。

“蒋思明，我以前知道你混蛋，但是根本不知道你傻逼……”齐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

“成。”齐晋答应地利落，“说吧，你想去哪儿？天都要黑了，我可不能回家太晚啊，你嫂子要杀人了。”

“我想喝点酒。”

“为什么不能叫？我就这么叫过他一个人，他就是我的，是我的宝贝儿。”蒋思明说这话的时候，像个拼命护着玩具的小孩子，让齐晋有些陌生。

“……”

蒋思明身子向后一倒，歪着头又漏出点风流模样，“我宝贝儿也说过这句话。”

到了四面敞风地破亭子后，俩人就在春寒里席地而坐。

期间，蒋思明一直独自沉默着，都没发现他的动作。

“怎么突然想回学校了？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想回母校看看啊。”

“是。”蒋思明揉了揉眉心，“照片里也有我，但是很模糊根本看不出来，如果有人拿它做文章，吃亏的还是林岑。”

“你拍小林？”齐晋略微思考了一下，“卧槽，你别告诉我，你是拍了小林在床上。”

趁着进门换出入证时，还给老婆拍了张蒋思明的照片，发了个假条，保证自己是有正事儿，没鬼混。

蒋思明没回他，一路沉默。

齐晋慢悠悠地把车蹭到了路边停车场，搬着啤酒领着蒋思明往湖边地亭子走，“幸好现在天气还没热，不然真的纯去喂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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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单独传出去也就是小男生一夜风流的事儿，顶多是学生曝光个性向，现在大学里也挺开明的，不会死抓着不放。加上你就不一样。”

“湖边。”蒋思明叹气，“想体验一下你当时的心境。”

“陪我回趟学校吧。”蒋思明看着车窗外，失焦了半晌，才说道。

“我当时就想，我的宝贝儿怎么能放下我呢，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他做的挺对的。”

“因为我就是个混蛋，我不仅帮他同学坑他，还鬼迷心窍，被赵青鹤翻到了我拍的林岑。”

“你快别叫宝贝儿了，林岑都要被你坑死了。”

“林岑说他喜欢我，从16岁到现在快五年了。”蒋思明在今晚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了，“可是，他又说，已经放下了。”

容，“我之前没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林岑了。”

齐晋无奈，学校里的小卖铺早就被拆了，换上了更整洁的711，他进去也找不到度数高的酒，直接搬了一箱黑啤到车上，问蒋思明：“咱们去哪儿喝？”

“别说有个模糊的脸，就是没脸，咱们公司那些老狐狸，也能把你底儿翻个精光，稍微公众点的人同性关系多敏感你不知道？一搞不好就是个商业大新闻，

蒋思明摇了摇头，“先上车吧，我想晚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