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挑眉，表示半个字都不信。

“嗯。”蒋思明不太想聊别人，但还是给了回答，“已经给了信儿，今天晚上就会爆出来，他们内部的都知道了，自然不会来堵我。”

林岑懒懒地戳着屏幕，总感觉附近有一道视线黏在他后背上，回头看过去又总找不到人。通关了几把后，发现那道视线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加明显。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往视线投过来的方向看过去，终于发现了端倪。

蒋思明大方承认：“我一个计算机出身的商人，以前是看不上。但是这你是喜欢的东西，我会学着去了解。”

“是真的，我还没神通广大到能买通你们学校教授的地步。只是偶尔会打听点你们院里的事儿，如果你自己肯跟我说，我立马给他撤资。”

“你又擅作主张，瞒着我。”

“新公司流程还没走完，我是挺闲的。“蒋思明在旁边坐下，含笑看着他，“我来是为了看你，我想你了，宝贝儿。”

“别撤了。”

……

他从头看到尾，入眼不外乎是眼花缭乱的模型、黑体加粗的大数据和各种扁平化后的社会问题，每个题目都够跟得上时代也囊括了不少引人眼球的热词。

“蒋思明。”林岑放下手机，“失业后，你也太闲了。”

“那你这回怎么解释？”林岑不买账。

的海报上，匆匆扫了几眼今天参会的与会论文，几乎都是这个大主题下的社科类研究。

主持人是社科届里叫得上名的大牛，林岑的研究方法教科书就是对方主编。会议在他的

“没有，我上次和你说的已经是全部了。”蒋思明迅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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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林岑说：“钱投的值，秃头人油滑了点儿，但能力真的强。”

对方察觉到自己暴露了，也不躲不藏，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笔挺的烟灰色西装在一众正式装束中并不突兀，跳脱的是那人的气质，和压也压不下去的出色眉眼。

“我是真把这回事儿给忘了。”蒋思明摸摸鼻子，“之前是和你们学校的老师合作过公司的研发项目，联系的都是齐晋，我没和对方单线接触过。”

再翻翻手上的其他报告文章，题目雷同地让人以为是复制粘贴，或者是哪里出来的排列组合题，让他看了两眼就兴趣寥寥，找了个犄角旮旯开始玩消消乐，等着正式的报告开场。

“好。”林岑了然，“开始了，来了就听吧。”

对方眼里的真诚没有掺假，语义里更是没有暧昧，只有陈述一个事实的冷静，这比对方之前的所有半真半假的示弱讨好，都要更让林岑触动。他看着对方的侧脸，觉得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他以前觉得他看到了蒋思明所有的边角，现在却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想的也并不完全一样。

他察觉自己注视太久，收回目光，僵硬地转移了个话题：“今天没人堵你，是赵青鹤的事儿摆平了？”

蒋思明点头，赞同道　“看人不能看表面。你们社科资金本来就少，他的研究方向也不是国内热门，到处拉钱的人，世故点儿正常。”

“这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蒋思明以前对他专业的评价，林岑还历历在目，“社科，你蒋氏鄙视链低端。”

林岑终于知道违和感是哪里来的了。杨孙江明明一直看他不顺眼，还能在明知赵青鹤父母的情况下，帮自己说话，这次更是在其他老师都尴尬观望的时候，给自己递橄榄枝，诸多违和都被对方的出现完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