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在汇报人磨磨唧唧说不清楚研究方法的时候，林岑都有种摔笔，上去拍开人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废料的冲动。熬完了四个小时之后，他头都大了，把东西胡乱往包里一塞，就想赶紧走人。

林岑刚挎上一半的背包，又只得放下，百无聊赖地等着秃头和手底下一个女生探讨完问题。

“别急。等会组里还有个聚餐，你和大家都认识认识，以后组里有的工作，他们都得找你。”

“林岑，过来。”秃头冲他招手，给他介绍，“我研二学生，现在手底下自己有两个小项目在推，你先跟着她做，了解后有想法了也可以自己单独做。”

林岑在和秃头交流的间隙，按开了屏幕，看到了提醒框里的“谢谢。”

林岑在和秃头谈了一个下午之后就隐约能感觉到，在正式参加第一次组会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嗯。”林岑对女生点了点头，权当做打招呼，倒是对方挺热情的，还拿出手机调微信二维码，要先加个联系方式。

他第一天，只坐在了圆桌外，转着笔听小组汇报，时不时地记两下觉得有启发的点子，而其他人都对着笔记本各忙各的，只有在提问环节，才会瞄两眼ppt，看完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

林岑和蒋思明的心情各异，却在下午的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和数字人文这种研究方向一样，整个组内本硕博加起来不到二十人的体量，承接的项目却涉及广泛种类纷繁复杂，为了让这种高密度的课题能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组内的每个人都跟流水线上的猪一样，定时定点定成效地脚不沾地。

“都认识了。汇报的时候，名字我记住了。”林岑声音冷淡，显然是不太想参与这种活动。

林岑给对方随手备注了个研究方向 学姐，就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用眼神询问秃头，完事儿没。

紧，根本没有注意到蒋思明有什么不对劲，简单交代了赵元刚生过病要注意一点之后，就匆忙走了。

谁料秃头一直就盯着他呢，跟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先不要动。

秃头的实验室，和刘秦简直是两种风格。

蒋思明自嘲一笑，苦笑着拍了拍车顶，只能骂一句自己自作自受，然后挂上一张温柔的面皮，把赵元抱上车，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

到了这儿，林岑抵触的心理稍微放松了些，因为这

在林岑听完一圈他们的研究进展的时候，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秃头能力排众议地选中自己，这个组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社科出身，在数据和编程上普遍短板，而这些恰好是他上学这几年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但是他说了不算，秃头的市井气又在这种对于饭桌文化的推崇上显示得淋漓尽致，组里这么些人不论手下工作多忙都好似习以为常，主动裹挟着林岑，默认他的加入。

蒋思明把他捞起来放到膝盖上，看着童真童趣的卡通人物上面，挂着一句及其不合时宜的，“平了。”

秃头人俗了点儿，选的地方倒是挺别致致的，在他们学校坐了几站地地铁后，就转到了一处老胡同的四合院里，红墙绿瓦几进几出，横跨了小半个胡同。这店没有招牌，全靠着名声在外撑起了客流，卖最地道的京菜。

狼性

而赵元听到了铃声之后，就看着自己捧着看动画的手机上头的悬浮短信，他还不认识字，只能啪嗒啪嗒地跑到蒋思明办公旁前拉他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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