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明担心的那种情况没有发生，顿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整个人也不像是方才那么咄咄逼人，笑着对林岑说：“那今天先走吧，明天我陪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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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岑摇头，“明天我来做检查，等结果出来，直接找主治大夫。”

倒让三人的交谈甚是平和普通。

“我给你做，去你家还是去我家？”林岑抿唇，“这次谢谢你。”

“什么？”蒋思明精神欠佳的脑袋没反应过来。

对方也不墨迹，耸耸肩，“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现在末期肝硬化只能做肝移植，但是肝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匹配上的，你愿意也可以现在跟医院做个匹配，如果不行就只能等了。”

他整整两个礼拜都没有回去过，阿姨也没过去收拾，冰箱里比他脸都干净，两个人在路上先去了超市，回去的时候一人手上一袋子菜，小区保安还对两个人打招呼，说好久没见小林了，上次看到还是小林一脸煞气地往里冲。

如果他把一切都忘了，即对不起他自己，也对不起年幼无知的弟弟。

他不会因为这一次意外就愚孝、妄想得到什么母慈子孝的关系，至多只是还了自己和赵元这身上一半对方的血肉罢了，做到一切都问心无愧。

蒋思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林岑看过来时，把手放下，瞬间变成得体的笑。

林岑已经拿到厚厚一摞单子，冷静地听着，直截了当地问对方：“您能告诉我现在医院给的治疗方案吗，直接说就行。”

蒋思明有些想去拉林岑的手，奈何对方已经下了决定，“我会去的。”

“你们最近也不用急，人醒了，问题不是这一会儿两会儿的，可以等这边的化验结果先出来。”

林岑的话一说完，蒋思明直接把第三人赶走，不想他再在这里添乱。回过头来面对林岑的时候，却不能如此，他没道理去阻拦，怎么选择都是林岑自己的事情。

林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从江郡回来，一直没吃饭？”

他也不是圣母，也并没有说因为血缘关系，就一头扎进去，能忘记对方带来的所有伤害。举家负债，独自照顾瘫痪的父亲，辍学打工，包括利用他吸血，这都是事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因为年少时获得的感情太少了，他才会在还不识人的时候，喜欢上蒋思明。

蒋思明不可能真的让林岑以这种心情还要为他忙碌，于是选了自己的住处，也是他们以前共同住过的地方，起码两个人都熟悉，他可以帮林岑打打下手。

所以，林岑不想见。

但蒋思明都能变，同样的命运却又落到了赵元身上，而赵元遭遇这些的时候，甚至比他当年还小，完全没有自理能力。

“你家我家？”

“有点乱。”蒋思明说，“我出门后一

他替林岑不值。

意识到这一点的蒋思明无比沮丧，隐隐后悔自己先前的决定，他在林岑这留下的案底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个，就算之后林岑继续对自己冷脸，那他再多磨两年，总好过一切都让林岑自己承受，而且还是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

……

“又是齐晋告诉你的？”蒋思明不悦道，“舌头天天这么长。”

“不见她？”蒋思明存有疑虑。

他说到让林岑去做检查的时候，蒋思明明显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大大咧咧地撇嘴，他也只是实话实说。

“不想见。”林岑答道。

“现在人醒着。”蒋思明不善道，“你要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