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荆悬想在折阳身上留下些圈占领地的痕迹都不行,就像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跨过了九百多年的鸿沟,什么都不一样了。
荆悬面对折阳时总是力道轻柔、小心翼翼,此时被折阳突然推开,黑雾还缠在折阳身上,在两个人中间拉扯出几缕,像是藕断丝连的因果。
他说:
“送他回去。”荆悬甩袖挥上了门,将折阳挡在了门外。
“出去。”
“叩叩——”
“荆悬,你如今只是一副白骨,从此以后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离。”
白骨执着地站在他面前,抬手轻轻握住了折阳的手腕。
折阳卸了力气,茫然地看着紧闭的门,被下人送了回去,送回了距离荆悬寝殿最远的宫殿,送回了再也没有荆悬的房间。
白骨转身,两点红光静静地看着折阳。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仿佛在代替荆悬说着:
“折阳,你只是一个伴读,从此以后,希望你能遵守君臣礼仪,如果下一次你再如此放肆……”
“叩叩——”
“荆悬!你开门!我不走!”
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传了过来,就像折阳曾经的呼喊。
着船过来,卑躬屈膝的姿势,头却微微侧着,一双眼睛乱转,不怀好意地偷瞄,像在监视。
“荆悬,我不需要你了。”
“发够疯了吗?发够就走吧。”他说着曾经荆悬对他说过的话。
折阳心中翻涌起恶劣的情绪,勾唇冷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好想知道当年荆悬说出这些话时,又是怎样一种心情。
他又有些恍惚,明明他已经许久感觉不到疼痛了。
之前他把荆悬关在门外,荆悬只知道傻站着等在那里,今晚却学会敲门了。
折阳不肯走,他眼里只有荆悬。
对荆悬说出这些话,他心中并不好受,像是压了千斤在心脏上,呼吸都难受起来。
折阳脑海里乱七八糟地闪过过去的回忆,那些画面最终定格在荆悬冷冰冰的神情上。
荆悬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传到折阳的耳朵里,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门板突然被轻轻敲响,折阳一愣,看向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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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阳甩开下人,扑上去敲门。
话落折阳用力关上门,深吸一口气,仍觉得心中沉郁。
总之很陌生,陌生到折阳怀疑里面的荆悬是什么人假扮的。
荆悬站在原地不肯走,折阳干脆伸手将他推了出去。
“我以前贪恋你怀抱温暖,如今你只是冷硬的骨架。”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我将严惩你。”
折阳松开了荆悬的衣襟,一把推开了他。
“折阳,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被白骨一闹腾,折阳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曾经的画面碎片一样闪过,那些碎片都带着锋利的棱角,一下又一下割得他心脏生疼。
他不自觉地露出与曾经的荆悬如出一辙的冰冷神情,一手抵在荆悬的肩膀,保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白骨模样的荆悬还在轻咬折阳的脖颈,片刻功夫,折阳脖颈上已经是一片齿痕和红印,一圈叠着一圈,又一点点消失不见。
看着面前衣领凌乱的折阳,荆悬张开双臂还想要抱上去,被折阳抵住了肩膀。
折阳甩开荆悬的手,转身打开了房间门,指着外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