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防员的请求，折阳慢慢看过去，上上下下地扫了他几眼，说道：

早上折阳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正忐忑在原地转圈的消防员一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

他一起来，身前藏着的东西就露了出来，是折阳的睡裤。

白骨磨磨蹭蹭地走到折阳身后，低着头，轻轻扯了扯折阳的衣角，两点红光扁了扁，像是在邀功。

消防员紧张地站在那里，虽然他知道萱萱根本看不见他，可他还是忍不住心乱成麻。

折阳终于明白这骨头架子为什么盯着他那里盯了一天，敢情就是为了洗他的内裤？

意思似乎是折阳要给他洗衣服，他就给折阳洗内裤。

折阳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问他：

折阳一群人往校门口附近一站，十分引人注意，甚至有老师特意去叮嘱门卫，多看着他们这群人，别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坏人。

只是临睡前，折阳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抓住了自己的裤腰。

“去可以，别惹事。”

等折阳睡着后，白骨冰凉的手悄悄探进被子，在碰到折阳抓着裤腰的手后顿了顿，只好可惜的退了出去。

折阳一把拽回自己的睡裤，翻了翻没找到内裤。

“请问……请问我可以去吗？我保证不惹麻烦，我现在很清醒了，我想……见萱萱最后一面。”

折阳将乐安和温书清不同的反应和神情收入眼底，又打了个小哈欠，站直了身体。

大清早学校门口依旧热闹，学生们赶着上学，老师们赶着上班。

折阳重新翻了条内裤躲进浴室里穿上，出来后躺进被窝里居然还有睡意。

“我对不起萱萱，一辈子都对不起她，我毁了她的一生，可……可我也爱她，这世上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啊……”

“以后不要给我洗内裤知道吗？也别碰我的内裤！”

他愕然地看着那条挂的高高的内裤，上面的黄色笑脸像是在嘲笑他。

他以后的内裤，一定不能这么小。

“走吧。”

折阳的内裤，好小。

敢和折阳对视。

比起乐安的感慨，她似乎对这种话感到不屑一顾。

“荆悬，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半夜偷偷洗我的内裤做什么？”

折阳怒气冲冲地走进浴室，看到自己的小内裤被洗得湿答答的挂了起来。

在他即将发火的临界点上，白骨终于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他这幅样子看得温书清笑眯眯地捂住了嘴，乐安也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他轻声说着：

荆悬指了指垃圾桶里被他撕坏的西装，又指了指内裤。

荆悬没反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折阳心情复杂，怒火倒是慢慢消了，他一遍遍叮嘱荆悬：

消防员惊喜的点头，不断弯腰道谢，神情复杂，黯然交杂着欢喜。

他躺在折阳旁边，认真盯着折阳看，心里懵懵懂懂地想着：

折阳歪歪斜斜的站着，白骨主动站到了他身边，折阳干脆靠了过去，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白骨。

折阳打了个小哈欠，微微歪头看向消防员，眼睛里还弥漫着水雾，显然没睡醒，平时的冷硬消散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呆还有点萌。

说着他又让乐安带好绳子，要是消防员发疯就立刻把他绑起来。

温书清放下捂着嘴的手，总是挂在唇边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他怀里抱着一个饭盒，是他起早给萱萱做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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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消防员这席话，乐安愣了愣，突然觉得怀里的绳子有些沉重。

他把睡裤扯进被子里套上，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也没找到他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