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受控制地从脚踝上移,只到膝,猛地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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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
相比之下,现在这种可以凭喜好挑选工作的情况,已经是轻松至极。
程骁南那间房里倒是也有燃过和虞浅同款的香薰蜡烛,薰衣草和虞美人的。
你的话可信?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时,程骁南有那么一点隐约的黑眼圈,坐起来揉了几把头发,问虞浅,睡得好么。
虞浅睇他一眼,眼神里意味很明显——
程骁南那时候忽然觉得,她太不快乐了。
程骁南心不在焉地翻着手机,一直到两个小时后,思维还活跃着。
月光清澄地把窗棂拓在她的皮肤上,白嫩肤质,柔和的腿部线条,只有窗棂棱角分明地在上面落了黑色影子。
当然不怎么样。
后半夜就不行了,虞浅的呼吸轻浅地在安静的卧室里起伏,每一下都撩.拨着程骁南的神经。
虞浅顿了顿,问,“你呢?”
睡着的虞浅有种平日里没有的柔和,睫毛垂在下眼睑上,看上去毫无防备。
当时程骁南看了眼虞浅,虞浅面色平静,用做过美甲的指甲,正在逗栏杆上慢慢爬着的一只瓢虫。
他洗漱后穿着睡袍坐在床边,撩了一下额前被水打湿的碎发,笑容十分嘚瑟:“睡吧,晚安。”
不过这阵子是比较早犯困,有时候不到11点,她已经睡着了。
其实她总是安静的,哪怕白天,也并不话多。
在国外时工作显然更繁忙,尤其是刚出国时和曲莉雯生病时,那阵子她经济有些困难,总在没完没了地接工作,无论喜欢与否,赚钱第一。
虞浅确实看过来了,但他逗人逗得太专心,导致过山车猛然加速下滑时,程骁南自己惊了一跳,发出一声叫。
从过山车里走出来时,虞浅倒是难得笑了,指着背后盘满天空的轨道,问他:“你怕这种的?”
可能是刚“转正”的激动难以压抑,程骁南为了证明自己可信,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在虞浅卧室单独加了一张简易单人床。
后来坐在过山车上,车子慢慢随着轨道攀向最高处,那种感觉连程骁南都有那么一点紧张,像钝刀子割肉,整个车上的人都有种暴风雨前的沉寂。
最开始还好,能躺在床上温馨地回忆起过去,再想想现在,时隔这么多年,他们居然真的在一起了,想想就觉得开心。
虞浅对于他在不在这屋里,好像没有很大的触动,黑暗里呼吸很快平稳起来,听上去已经入睡。
前两次虞浅看电影睡着,他确实也是点了的。
他在过山车即将到达最高峰时,忽然打了个响指,唱着歌逗她,“身边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虞浅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孙月的安神香薰起了作用。
他忍不住转身,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往虞浅那边照了一下。
“不怎么样。”
可是一个蜡烛,真的能这么管用?
程骁南想起多年前他们一起去游乐园,人山人海里,他拉着虞浅的手腕去排游乐园里最刺激的过山车。
虞浅起床,从他身边走过,说她要去机场接彼得,他要是没什么事儿,可以留在房间里多睡一会儿。
虞浅可能是睡得热了,踢掉半边被子,整条光洁的腿从厚厚的被子里探出来。
程骁南觉得自己是在受刑,一直熬到天都快亮了,才隐约睡着。
见虞浅真的困得不愿睁眼,程骁南小声提议:“说真的,我留下来陪你睡吧?什么都不做的那种。”
虞浅仍然不动声色。
两人排在队伍里,听到同在排队的情侣对话,一个女孩一直在说害怕,想去玩其他的项目,女孩的男友则把人揽在怀里,一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