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感情上确实算是慢热,从来没有过结婚的计划,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嫁给谁。
同过去那些艰苦备考的岁月一起,留在过去。
这方面程骁南一直很迁就她,都是顺着她的节奏来的。
一起吃饭时,沈深和季苒已经恢复如常,又成了互相斗嘴的模式。
有一些同学情分,就是要留在校园里的。
季苒说过,程骁南和他们是一个班的。
虞浅回他淡淡一睨:“有多受欢迎?”
空间留给那俩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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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来瞧见程骁南,人就怂了。
“没意思啊,处得好的朋友私下都聚过,连老师那边也都送过礼了。剩下一帮关系一般的,上学时候都不见得说过几句话,这又毕业这么久。八百年不见了,谁是谁可能都分不清,聚个什么劲儿?”
“出轨沈深应该是不会,他没那个胆儿,养猫都不敢养母的,怕季苒吃醋。这事儿多半是误会。”
虞浅迈上台阶,不怎么放心地问,他们没事儿吧?
虞浅也就顺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去?”
沈深围巾的事儿确实是个误会,刚才高中语文老师还在群里问,是谁拿错了围巾把她的戴走了。
程骁南走到阁楼门边,人往门框上一靠,捏了捏虞浅的手腕,“别操心,他活该,同学聚会有什么可去的,非要去嘚瑟,让他自己解释去吧。”
被她这么一看,程骁南有点心虚:“......开玩笑呢,高中时候我连同桌都是沈深那货,哪有机会接触女孩。”
虞浅点头:“恭喜。”
饭后,季苒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闹了个乌龙。
沈深嚷嚷着,还点了家饭馆,“哎,咱去学校那边那家石斑鱼吧?是不是还没带虞浅过去吃过呢?”
再聚多少次,也不会有那样共同奋斗的日子了。
他一个不喝酒的人,去看那帮不是特别熟悉的过去同学喝多了群魔乱舞?
程骁南说:“再说了,我高中时候那么受欢迎,去了万一有女孩对我旧情复燃,姐姐不吃醋?”
还不如在家里陪虞浅看电影,边处理工作邮件边看虞浅做瑜伽都比聚会有意思。
正好听见程骁南这么说,人还没到阁楼顶上,拆台的声音先到了:“虞浅吃吃醋那是应该的,南哥当时多受女孩欢迎啊,附中校草呢!我和他同桌总收到不少情书什么的,让我转交给他。高中三年一封给我的都没有,全是给他的。季苒这波疑神疑鬼,太草率,要我说,虞浅和你醋一醋,让你跪跪搓衣板......”
“你和南哥也快点啊,别我家孩子都会跑了,你俩还没办婚礼。”
可能是实在不乐意听,程骁南拿了一块餐后果盘里的西瓜塞进他嘴里:“闭嘴,让我消停会儿。”
“吃什么啊?我也去,我又没做错事儿,凭啥吃饭不带我?”
鸳鸯锅蒸腾着菌菇和麻辣的鲜香,程骁南夹了鱼片在沸腾汤汁里涮一涮。
她摸着有些浮肿的卧蚕,说:“都出来吃饭了,我就索性通知了吧,我和沈深婚礼日子定下来了,5月28日,请柬还没做完,做完给你们送过来。”
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正式地提到过“结婚”和“婚礼”这样的事情。
沈深很是无奈地辩解:“不是,我再怎么,我也不能和语文老师有一腿吧?”
也就是这会儿,终于哄完季苒的沈深上楼了。
就连他的家人,也都让她很安心。
程骁南不怎么喜欢这种聚会。
虞浅收回视线。
程骁南坐在一方矮柜上,握过虞浅的手背吻了吻:“吃醋了?”
虞浅看了程骁南一眼,他正不怎么耐烦地听着沈深和他讲同学聚会上的事儿,哪个男生又吹牛逼了,哪个女生嫁了个有钱人在饭桌上炫富,哪个老师又发福了......
程骁南“啧”一声:‘哄完了?哄完了滚吧,我们要和季苒去吃饭。’
后面的话,沈深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