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你说叶公子?”神侍脸上没什么异样,解释道:“他是我们大人的贵客,自幼身子骨不好,他父母便央求大人接他来山中治病。”
殷怀嘀咕了一声,“他不是辟谷了吗?”
苍白的面庞上偏偏多生了一点眉间痣,红得几欲滴血,艳丽动人。
小太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就说不可能这么荒唐,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而且这人的脸同他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叶公子?”
可那香味极轻极淡,转瞬即逝,让人几乎怀疑是生了错觉。
现在他在这养着身子,释无机给他用的药材全是他从未见过的珍贵灵药,大把大把的往他身上使,殷怀觉得自己不好起来,都快对不起那些灵药了。
这人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一般神侍,只懒洋洋的靠在那,便让人情不自禁跪伏在他跟前,恨不得低头将一切奉上,只为博他一笑。
四周花团锦簇,小径蜿蜒曲折,不远处有亭阁碧池。
这般的容貌他从未见过。
叶奚青。
但好在释无机这些日子都在调理他的身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殷怀说不定早就走了。
除了眉间的那点痣。
只见碧池旁栏杆出倚着一个美人。
昨天夜里他梦到了一些事,又没怎么睡好。
他打了个哈欠,将头一歪,趴在栏上,脸上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神侍低声道:“大人等着你用膳。”
“这样啊……”
他不由转头望去,待看清碧池旁的场景时,就是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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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眉间朱砂血红。
殷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吞吞的转过头去,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现在的名字。
虽然自己死里逃生,但因为那药还是留下了病根,但好歹也是捡了条命。
殷怀有些犯困,最后竟趴在栏杆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来,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
亭阁不远处有一石道,几个白衣神侍正引着宫里来的太监们往外走。
……可他已经死了。
不……还是有过,想到这小太监神情有些复杂,他问一旁神侍,“……这是国师大人的客人吗?还是…….?”
“不必客气。”
他微微垂下眼,手上懒洋洋地在栏杆,注视着碧池中的鱼群,纤细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
这便是他如今的名字,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的越州,孤身一人来皇城,自幼体弱多病,因父母与老国师为旧识,所以才能在明镜台由国师亲自调理身子。
他稳了稳心神,客客气气的朝神侍道:“我知道了,你们不必再送了,下山的路我们已经知晓,多谢各位。”
说起来他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梦到殷誉北。
“怎么了?”
即使是旁边神侍普通的雪白长袍穿到他身上,也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一阵轻风拂过,为首的小太监不知闻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微微皱了皱眉。
为首的正是柳泽身旁跟着的那个小太监,他刚和释无机见了面,此时正要往明镜台外走。
空气中似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味,这味道他无比熟悉,正是皇上殿里香炉里熏香的味道。
释无机当初也只说自己也后身子骨会和正常人一样,治好了自己先天不足的病,可就算是正常人去牢里走一遭,再加上那药留下的副作用,也会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