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誉北:“你担心他?”
殷怀叹了口气,径直往前走去,不想再在这多待一秒。
殷誉北嘴角笑容逐渐扩大,“你不是喜欢这龙椅吗?就在这上面坐一辈子如何,只是这一辈子对你来说有些短了。”
殷誉北又说:“想必你也察觉到了你最近身子的古怪了吧。”
他说完后又笑了笑,嘴角带着几丝讽意,“阿怀他自从吃了国师给他的那味药后,早已经百毒不侵,但是副作用极大,他现如今身子骨弱成这样,还是你的功劳。“
他知道柳泽是个贤明为民的皇帝,必定能将大殷治理的井井有条。
柳泽摇头道:“不可能。”
柳泽面色惨白,薄唇紧抿,视线对上殷怀的脸,被他眼底的悲悯深深刺痛,仿佛他现在真的可怜无比。
“我们走吧。”
也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眼角似是划过一行清泪,可一转眼便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他的野心比起夺得皇位,更多的是想复仇。
听到殷怀可能也中了毒,柳泽面色骤变,语气也难得失了温和,拔高声音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过我知道有人不愿,以其余人我可以放过,但是有两个人必须死。”
“那就是阿怀屋里的香。”
殷誉北又不动声色地伸手拍了拍殷怀的手,不过面上依旧盯着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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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这才面色微变,“你对我做了什么?”
殷誉北却不答,只简短道:“现在是我在问你话。”
他这才微微扬起头,双眼紧闭,眼睫微微颤动。
“这些症状你应该再熟悉不过,毕竟太后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了,那些药也是你嘱咐人偷偷喂给她的。”
屋内安静的出奇,除了他之外再也没了别人。
“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此轻易的死去,我要你看着自己慢慢地死在龙椅上。”
殷誉北看着这满屋的话也不想再多留,跟着殷怀,两人并肩往外走去,只留下柳泽一人在身后黑暗之中。
这世上最狠的报复不是在人得到最想要的东西时再狠狠打碎,而是在人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却只能每天数着自己死亡的倒计时,知道死去的那一天。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过程中的折磨。
“那些香料里加了点你常用给太后的东西。”
“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是你自己对你做了什么。”
殷怀忍不住望了一眼他,殷誉北是真的都想杀尽皇宫里的人吗?
“当然想,曾经我想的不得了,不过当初比起坐上皇位,我更想杀尽皇宫里的人。”
柳泽微微蹙眉。
“那你现在呢?”
待到这大好河山欣欣向荣之时,他却只能一步步看着自己走向死亡,哪怕这时他有再多的留恋不舍,也无能为力。
柳泽一眨不眨地盯着殷怀的背影,见他真的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时。
“…….“
“…….”
殷誉北却冷嗤一声,“你在想什么?不是有人都想做那个位置的。”
殷誉北直视着他,面上浮现出畅快的笑意。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你。”
“…….”
“你不想吗?”
神情坦然,“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这个道理,我输了,便心甘情愿。”
殷誉北语气沉沉,“我知你戒备心重,每次用膳前都会让人试菜,以在吃食里做手脚基本不可能,但是你不会对一样东西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