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之也不强人所难，两人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好几天了，叶清之已经不那么抗拒食堂饭菜了。

“没，你别激动。”叶清之按住他的肩，“我听力比较好而已。你得瞅瞅汤伟斌他们几个，睡得不省人事的，直接扛走就可以卖了。”

叶清之抬眼，看见陈浔站在他面前喊他，“你昨晚几点睡的？”

叶清之轻声啧了一声，抵不住困意，也趴下去睡了。

陈浔原本还有些郁闷，闻言笑出了声：“造孽，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叶清之温和一笑：“没关系，他们现在听不见。”

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陈浔笑道：“熬夜秃头啊兄弟。”

说实话，他很久没见学习态度这么认真的人了，偏偏这人又还不是死读书的呆子，很有意思的一男生，合眼缘不说，还挺可爱。

不过还是他家清流最可爱。

没了抢饭的苦恼，他们俩颇为悠闲地打了饭，然后找了个风景好光线好桌子还干净的美好位置坐下，开始品尝他们那并不怎么美好的午餐。

叶清之皱了皱眉，开始以平时刷题的速度做题，为最后一题留时间。

叶清之苍凉地想，果然苦难之下会让人变得坚强。

叶清之还在啃一块肉，顿了一会才回答他：“下午？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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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动静有这么大？”陈浔愣了一下，“吵到你们了吗？下次我再注意点。”

“……什么天团？”叶清之怀疑自己听错了，“熬秃头？？我拒绝加入谢谢。”

再度趴下去之前，叶清之看到了监考老师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陈浔啧了一声：“走吧，我们熬秃头兄弟天团，出道吃饭去。”

陈浔应了一声，脸上又露出了有些复杂又纠结的表情。

陈浔叼着笔，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题目，轻轻地嗤笑一声，刷刷刷开始填写卷子。

“下午考啥？”陈浔喝完汤，问道。

“考完了，同桌，醒醒。”

由于昨晚真的太晚睡了，叶清之趴下去之后睡得很香，甚至还做了个梦。

别小看食堂的五分钟，这可是充满先机的五分钟，必须用一寸光阴一寸金来形容——这五分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用跟打仗似的抢饭。

看上去睡得还挺香。

……

不知过了多久，叶清之感觉有人把自己手臂底下的卷子抽了出去，迷迷糊糊思考了一会，反应过来应该是考完了，还没抬起头，就感觉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

讲道理，打好饭菜，坐好位置之后看其他同学抢饭，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虽然这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但是叶清之心里还是微妙的很爽。

班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喧闹仿佛都在远方。叶清之打了个表示没睡饱的哈欠：“一点多吧。”

叶清之照例浏览了一遍试卷。其他的都还行，最后一题大题就有点丧心病狂了，他甚至没见过这种题型，也不知道出题老师哪里找到的题。

考完两科理科，比高一高三的放学时间还早了那么五分钟。

叶清之也愣了一下，还以为暴躁老哥要翻脸，结果居然这么通情达理？

收卷之后连翻翻书都不想了，睡到了第二科考试，考完继续睡。

三点开始考数学。

这么快就放弃了？

答完卷子，陈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前面的叶清之身上。

“你不也快两点了才睡？”叶清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

考试态度相当敷衍。

叶清之考完化学还剩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检查了一遍就趴下去补觉了，趴下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窗外，余光瞟到后面的陈浔已经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