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自力更生：“因为，就是，就我们同学情，比较纯粹热烈。”一边说一边悄悄咪咪用手肘撞了一下陈浔。

老黄直指问题中心：“可是也不用抱五分钟吧？”

叶清之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也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当然得拦着你啊，二中斗殴要处分的。不该你背的处分然后不能背。但是就，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五分钟……”

可是当叶清之从后面把他抱住，柔韧的身体与他贴合的时候，他心里奇异地又平静下来。

老黄又喊了一声。

于是两人面对面坐在空旷的食堂。

叶清之诚恳道：“食堂快没菜啦。”

“等等，你们俩，对，就叶清之陈浔你俩，停一下。”

食堂果然冷清了很多，同样冷了的还有饭菜。好在天气还算热，冷一点也没有太大问题。

本来只想让小同桌不要介意，没想到越说越气。

陈浔看着那块肉，心里却在回想那几分钟。

叶清之：“？？？”这时候走神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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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在讹人吗！

这个问题微妙又暧昧，气氛一时有点难言。

食堂已经到了空旷的程度，他们周围几张桌都没有人。

叶清之脑袋突然清醒，老黄是后面才赶到的。他发现老黄飞奔的身影和再度回头和他对视这段时间，老黄只在最后一小段时间在场。

叶清之看了一眼陈浔的腕表，面色微微苦涩。

老黄：“……”

老黄疑惑：“怎么？”

陈浔很少被人这样郑重地谢过，有些无措：“……啊，没事，浔哥乐意的。我家好兄弟怎么可以被那样对待。那个傻逼自己没有好兄弟，还想逼逼赖赖，呵。”

叶清之笑眯眯地把盘子角落里唯一一块肉让给他，说：“所以更感谢啦。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伤神又费力。”

陈浔小声支支吾吾：“你刚刚……不是，就老黄说……”

汤伟斌发了个信息，大意是说他的那些朋友让他翻墙出去吃，荣子他今晚回家一趟，宿舍兄弟改天再聚。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又折了回去。

“那个谁，刘鑫霖！去校医室再看看，别哪里歪了！还有！染头发还被我抓住！以为挑染深紫色我就看不出来了？染回去！”

叶清之不知道怎么回答，转头求助陈浔，结果这厮居然微微眯眼，表情略微迷离，不知道在回忆什么好事。

他甚至还能回想起小同桌抵着他的颈窝说话的感觉。细而温热的气流仿佛直接拂到了心尖上。

那时候他确实是在暴起的边缘了，他的脾气本就不好，先是看着好兄弟差点被砸，后又听到对面嘴里不干不净的，能忍才怪了。

刘鑫霖没有回头，但骂骂咧咧得更大声了。

叶清之凝视着已经没有肉片的肉片炒洋葱，悲伤地扒了几口饭。稍稍祭了一下五脏庙之后，才认真地对陈浔说：“浔哥，谢谢你。”

刘鑫霖被罚写三千字检讨并且要在周一升旗的时候朗诵。

中老年男人老黄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最后挥挥手，疲惫地把他们俩赶去吃饭了。

叶清之非常无辜：“刚刚不是说了吗？”

老黄喊了一声。

老黄：“……不说多久，就问你们一点问题。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

陈浔挺无所谓的，毕竟这种程度的惩罚他以前也领了不少。倒是最初挑事的刘鑫霖，走出教务处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

不是啊。

叶清之一愣，开始反思是不是真的有五分钟。

陈浔一个激灵，胡乱附和：“对！说得好！我们感天动地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