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之靠在旁边的椅子上，联络他的憨批发小，用熊猫头表情包表达对彼此的深切情谊。

陈浔被制止了翻阅工具书，自己努力翻译了半天，眼神已经有些呆滞。

叶清之挥开他的手，冷漠地说：“我意已决。”

叶清之想通了这一逻辑顺序，脸上的表情逐渐空白。

陈浔：“……”失策了，刚才就应该他亲自去端茶倒水的。

叶清之：“……”

因为他人是上去了，但是裤子还在原地。

不得不说做题确实可以催眠，经过了这么一茬之后，两人都萌生了睡意。

“不是，清流老师，这玩意儿这么小，躺着不舒服的。”陈浔失魂落魄地看着叶清之手里拿着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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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开客厅的灯，凑合着走廊灯倒了一杯水，缓了缓讲得干燥的嗓子。

离开客厅的前一秒，叶清之的视线不经意地在沙发上扫了一眼，猛地顿住。

对话终结在了叶清之发的一句话。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毁灭吧，世界。

-不聊了，他好像有一题不会做，我看看怎么回事。

叶清之也很痛苦：“不说这个，你前面这句的词性也错了，这个应该是意动用法，不是名词。”

叶清之讲完这部分延展出去的知识点之后，拒绝了陈浔要给他端茶倒水的举动，把他按在原地做题，自己去客厅倒水。

远在另一个区的段亦然捧着手机，看了看发小的话又看了看自己满分的文言文阅读，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深夜爱心小讲堂持续了十五分钟。

但此时此刻，他又一次被陈浔抱在了怀里，被子只在腰上盖了一个角，除了他的姿势从趴着变成了侧卧，一切没有什么不同。

阿尼陀佛，四大皆空，无欲无求。

陈浔被他的动作惊醒，顺手把他往上提了提。

这年头，成绩好留不住远去的朋友吗。

妙。

叶清之空白的表情碎裂了：“……”

五分钟后，两人一起离开被窝，坐在了陈浔的书桌前。

陈浔：“……我知道，前天我还背了，但是现在我忘记了。”

桌上的题目顿时不香了，陈浔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做完题，回到了床上。

他就说吧，陈浔这家伙就是在骗他。

“清流老师，这句话我真的不会翻译。”

……

就是那种玄妙又痛苦的感觉——能够清晰地记得自己背过，但是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忘记了那是什么。

也就意味着，并不是这个混账又对他动手动脚，而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滚到了他那边。

叶清之放下手机，扫了一眼题目，提醒他：“这个是很基础的知识点……”

而且他躺着的枕头，是这个床上原本的枕头，而不是昨晚他从客厅顺过来的那个枕头。

叶清之是被闷醒的。腰上有一股熟悉的力道把他禁锢着，而他自己的脸埋在陈浔的胸口。

清流老师是魔鬼吧。

昨晚睡前两人分别占据床的两段，分了不同的枕头，中间空了一大块位置。

第二天十点多。

一夜好梦。

……

陈浔盯着眼前的文言文阅读理解真题，有些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