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没想到杨子彻会这样说，但又想起了杨子彻之前带着讽刺的话，想起是自己要求杨子彻帮自己手冲的，似乎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看杨子彻还在洗，倒也没过去。伸手拿过牙刷往旁边走，用水冲了冲放回原位，又在旁边收拾着其他东西。

陈耀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被他喷洒到的精液，就那样大大咧咧光着身子乱走，莫名又惹得他心烦意乱。他朝陈耀走了几步，伸手拉过来，两人一起站在花洒下。

陈耀皱着眉头想骂他，倒是他硬是忍着情绪，伸手抹过陈耀小腹和大腿上的精液，动作轻柔。

陈耀叹了口气，想骂出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了。他看着杨子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流转，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地滑动，似乎这样也不错。即使只是他情绪波动的副作用，但也能让自己有被他爱着的错觉。

洗完澡后杨子彻非要他换了床单，一想刚被看到自己和李洋那个样子在床上也就答应了。自己去拿床单，杨子彻跟着他进了衣帽间，又是取被子，又是拿枕头。陈耀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嘴角抽搐，“至于吗？”

杨子彻用实际行动证明至于。

陈耀拿了床单就出去了，杨子彻要拿的东西多，连续进来了两次。看陈耀出去了，往旁边走了走，伸手推开旁边衣柜的门，在看到全都放着自己的衣服时情绪好了很多，今天穿回来的那件也在里面。

两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耀儿，我们好像很少躺在一起了。”

陈耀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现在比以前忙多了。”而且…以前我们身边只有对方。

杨子彻伸手搂住他的腰，身子往他那边靠靠，“困了。”

陈耀没说话。的确该困了，晚上这么折腾一通，不困真成仙了。

早晨陈耀醒来的时候他还搂着自己，自己的腿也搭在他身上。他伸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好，李洋应该还没走。

他尽量放慢了动作，腿从他身上下来，轻柔地拉开他的胳膊，出了房门，又敲了隔壁的门。

李洋刚洗漱完，还裸着上身。

“昨晚是不是吓着你了？”

李洋笑了笑，“有一点儿，还好。”

“他时不时会有情绪波动，我也没想到能来这么一出。”

李洋伸手抚在陈耀脖子处，“你…没事吧？”

陈耀愣了下，“没事儿。”又翻了个白眼，“可能没忍住吧，给我来了一口。”

他看着李洋在收拾东西，“他还睡着，就不陪你吃早饭了。”

李洋点了点头。

“别太累了，该休息就好好休息。”“心情不好的话告诉我，我陪陪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一会儿给你再转点儿钱过去，别总省着花。”“吃饭不可以随便糊弄两口，最后一个月了，别再身体出了状况……”

李洋听他唠叨，不由得嘴角上扬。

“你笑什么？”

李洋背好书包，上前抱住他，“开心啊！开心你这么担心我！”

杨子彻警惕性很高，在陈耀动作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硬是装作还在睡觉。房间的门虚掩着，能听到他敲开了隔壁的门，听到他给李洋的嘱咐声非常温柔，听到他送李洋到门口，久久不见关门声…

这次见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仿佛都被两人掩藏在心底。杨子彻忙着学校和公司，陈耀忙着公司的事，更多忙着李洋考试的事儿。

两人平时依旧会见面，互相蹭个饭，晚上一起喝酒什么的，似乎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两人都没有任何影响。

可陈耀知道自己更加沉沦了，也更加痛苦了。他不分白天与黑夜地想念着杨子彻的动作与温柔，想念两人交织在一起时的触感，同时又憎恨当初放纵自己与他的行为，脑海中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讽刺自己的话，想起他丝毫不在乎的表情…

而杨子彻…因为那天早晨陈耀为了李洋而刻意早起，他急需再一次试探陈耀对自己的感情。他意识到自己近一年来逐渐频繁的试探，陈耀如此惯着李洋，让自己的安全感无法得到保障。他不敢承认，但现实就是如此，他在恐惧…

事情发生在杨晗生日那天。

李洋考完试当天就被陈耀接了回去，吃了东西就让他先睡了。等李洋醒来刚好过了零时，他开了卧室门看到陈耀还躺在沙发看电视。

李洋似是有些慵懒的声音传过去，“你还没睡啊。”

“还没。”陈耀刚回他，下一秒李洋就压在自己身上，舌尖在他唇上舔。他看着陈耀，“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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