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最后看了闻霜一眼，低着头走了，颇有几分愤怒又落荒而逃的味道。

“嗯。”闻霜有些迷糊，“听朱姐说会顺应观众需求开直播。”

【这是我一个凡人能看的吗？来来来，开个会员。】

宣哲轻轻抹掉闻霜唇下的水色，“明天去录制节目？”

“离江宁远点儿。”宣哲嗓音低沉沙哑，十足十的警告，“我也会看，开着弹幕，你最好祈祷所谓的霜宁或者宁霜不要太多。”

宣哲微微挑眉，毫无逼数。

如果闻霜知道未来某一天他要为一时口嗨付出什么代价，一定会揍翻此刻的自己。

他立刻给宣哲发信息分享：【鸟枪换炮啊男朋友，喝的水都不一样了，超清凉，后味很甜。】

“所以爱会消失的的对吗？”江宁语气悲凉。

【江宁你冲啊！你站在门口就能亲到闻霜吗？冲他妈的！】

“狗兄。”李君山诚恳，“下次换个出场方式。”

“卧槽……”李君山不知不觉受到闻霜影响，震惊问道：“狗兄你干嘛呢？”

“靠！”钟铭羞得面红耳赤，蹬了蹬脚，但没找到可以凭借的位置，害怕被更多的人看到，只能求助于下面两位，“帮、帮帮我！”

江宁听到闻霜的解释，当即冷哼一声，“你跟我离得远就能避免这些了？醒醒，你是我的素人搭档，只要咱俩一起出现，磕CP的立刻出来轰炸。”

李君山：“……”操！

怎的从二楼往下翻，结果衣领挂在了凸起的装饰物上，此刻整个人成了悬于空中的真“衣架”，场面莫名滑稽。

其他人可能不懂，但江宁是个识货的，一见到闻霜的保姆车就在心里“卧槽”了一声，而摄影师一看到他俩就精神抖擞，镜头立刻怼了上去。

车门打开，江宁一个脑袋伸了进来，不等打招呼就见闻霜朝他挥挥手，大有离我远点儿的意思。

“爱不消失我就得消失了。”闻霜凑近一些压低嗓音，“宣哲一看到有关我俩的CP就血压高。”他跟宣哲的事江宁是第一批知道的，当时在微信聊天上嗷嗷了好久。

宣哲这个人说的俗气点儿，五谷不分红尘不沾，除了钱也不剩什么东西，他第一次谈恋爱，面上瞧着淡定实则私底下看了一堆心得攻略，背着众人偶像剧都皱眉扫完两部了，多多少少受了点儿影响，他在不动声色换掉闻霜周身的东西，用顶好的代替。

闻霜跟他对视片刻，然后泄了气。

曹楠嵛胆战心惊，“宣总，要不咱们不看了吧？”

正如江宁所说，两人一同出现在镜头下，弹幕顿时被密密麻麻的“啊啊啊啊”填得人脸都看不清。

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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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铭脖颈上一片通红，青筋浮现，“别叫我狗兄！”

【卧槽……一来就这么美好的吗？妈妈我恋爱了！！】

宣哲来接闻霜的时候李君山已经走了，两人上车后例行亲亲，好半晌才分开。

曹楠嵛就站在宣哲身侧，看得一清二楚，见状一个白眼翻到监控可能都要容不下了，废话吗这不是！一瓶四位数的矿泉水，全球安全性能最好的保姆车，都是宣总亲自着人操办，养皇子呢这是！

他们不知道的是直播已经连上了，观看人数正在飞速增长，镜头中的画面是这样的，闻霜露出半张清俊的侧脸，和江宁离得很近，两人像是许久未见按耐不住，立刻要吐露衷肠，而江宁整个人就差跌进车里了。

***

五分钟后，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钟铭这个大块头拉了上来，累得气喘吁吁。

无法反驳。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录制闻霜要么挤在陈棕保姆车的角落，要么自己想办法过去，而这次公司配了车，还挺新，闻霜坐上去都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皮革味，座位前面放着水，拿起来一看全是外文标识，瓶盖也独特，一个王冠标志，闻霜拧开喝了口，顿时眼神一亮，好喝！

钟铭都没脸见人了，他刚才发现李君山跟闻霜站在这里，想到陆理曾经说过的一些事，自然对闻霜怀有敌意，觉得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结果这两人声音小，他就微微俯身，谁知跟犯了太岁的似的，脚下一滑重心前倾，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下栽倒，这里的二楼不高，哪怕掉下来都出不了事，可他偏偏挂那儿了！

闻霜跟陆理口中的大不相同，这叫他怒火无处发泄，莫名烦躁。刚才闻霜拼命扯住他的胳膊，是真的怕他掉下去。

闻霜跟李君山面面相觑。

闻霜憋着笑。

今日天色明媚，拍摄场地在外面。

闻霜轻笑一声靠在宣哲肩上：“我是霜哲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