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坐着没动,只仰头看着他。
周暮也不解释,扯住他胳膊就往起拎。他现在拎虞楚已经很熟练了,在屁股离地的瞬间,就将左手的芭蕉叶铺在他落座的地方。
将人放下后,他似乎觉得位置有些偏移,又握住虞楚肩膀提起来,左右墩了墩,直到调整到满意后才松手。
周暮在虞楚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听到远处的海浪呼啸,显得洞内特别安静。
虞楚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候,觉得体力开始恢复,身上重新有了劲。手电筒还亮着,他左右没事,干脆就盯着对面周暮的脸瞧。
周暮背靠洞壁闭着眼,因为空间不大,两条长腿无处可放,就交叠着搭在虞楚身侧的地上。虞楚也算见识了无数长相英俊的人,有温文儒雅的政客,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云巅正当红的演员,可真正像周暮这样,让他越来越好奇的英俊男人还真是没有遇到过。
周暮不会是一名简单的打手,他绝对有自己的目的,而他两次背着虞时倾,冒着巨大的风险偷偷帮自己,究竟是图什么呢?
如果说他对虞楚原身有好感,虞楚不相信,周暮看着他的目光分明就没有其他感情掺在里面。而且对于虞楚来说,他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
每个人做事都会有自己的目的,周暮不是冲动行事的人,他一定有所图,只是不知道图的到底是什么。
手电筒就照在周暮头顶上方的洞壁上,照出圆圆的一圈,反射出的淡淡光线,如同给他全身罩了层雾蒙蒙的纱。虞楚很想拨开那层纱,直视他的眼睛,看清在那平静深邃的目光深处,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也许是他打量的目光太久,也太放肆,周暮皱了皱眉,抬手就摸向手电筒。啪嗒一声开关轻响,光线消失,洞内恢复了黑暗。
虞楚哼笑一声:“闭着眼都知道我在看你啊,怎么了?看看都不行?”
“不行。”周暮淡淡地说。
“以前没被人注视过吧?不像我,走到哪儿都被人盯着看,早就习惯了。”
周暮没有理他,虞楚脑子里转了转,道:“不过按说你这种长相,应该也会经常被人打量的,怎么会不习惯被人盯着?我看你在虞先生面前也是这样,你可是打手啊,这份职业不是越引起老板的注意越好吗?那才会有机会得到重用。”
周暮沉默几秒后道:“打手不是职业,我也不怕别人看,只是不喜欢被你盯着。”
“哦?”虞楚饶有兴致地追问:“为什么不喜欢被我盯着?你很反感我?既然反感我,为什么又要三番两次救我?”
没有等到周暮的回答,他压低了声音,用含着蛊惑的语气道:“或者说……你是因为心里很在意我。”
说这句话时,他便伸出了手,覆在身旁周暮的小腿上。手指含着挑逗意味地轮番上下弹动,触碰布料下那坚实的肌肉。
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并借助隐约光线,看见周暮仍然维持着原姿势,靠着洞壁坐着。
没意思!
片刻后,虞楚心里嘟囔了句,正要收回手,就见周暮突然动作,趋近身体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救你是不让你糟蹋自己这条命,辜负了别人对你的好意。”
周暮声音暗哑,其中像是在强行压抑着怒气。
“好意?谁对我有好意?”虞楚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其他意味:“我上岸就是糟蹋自己的命,意思我上岸就会死?谁要杀我?”
周暮死死盯着他,那双眼如同大型猛兽般,在幽暗里闪着慑人的光。虞楚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哪怕手腕已经被捏得如同骨碎般疼痛,也忍着一声未吭。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再整天想着离开岛,下次我可不会再救你。”周暮冷冷说完这句,就甩开了他的手,接着又啪地打开了手电筒。
虞楚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闪得晃了下眼,一边揉着疼痛的手腕,一边问:“那你说说啊,说下我为什么离开岛就会死啊,也好让我有个准备,免得无缘无故当了冤死鬼。”
周暮站起身,去拉那些挡住洞口的树枝树叶,嘴里道:“只要你别再打出岛的主意,就当不了冤死鬼。”
“难道我就一辈子守在那破岛上吗?”
周暮头也不回地淡淡道:“那就做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少爷。”
“不行,你不给我说原因,我还是会想法离开。到时候真做了鬼,第一个就要去找你,夜夜坐在床头,像开始那样摸你小腿。”
周暮扔掉洞口的最后一根粗枝,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虞楚,片刻后才问道:“你到底是谁?”
虞楚冷不丁被这样问,怔了一下,接着又飞快道:“我告诉过你呀。”
“穿越?”
“嗯。”虞楚认真点头,表情无辜。
周暮转过身,举起手电就往外走,明显懒得再和他废话。
“喂,你去哪儿?”虞楚还坐在地上,忍不住对着他背影问。
“回星源岛。”好在周暮还是回答了他。
“现在回星源岛?不是还有风浪吗?”
“风雨停了,浪头也会跟着小下去,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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