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眼神一沉,问道:“你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伤口?”周暮下意识伸手去摸脖子。
周暮坐在沙发上,正在摆弄茶几上的一只药箱,听到门响后便走过来,将他拦腰抱起往沙发走。
所有人心里同时冒出个猜测,随着虞楚的耳根逐渐开始泛红,这个猜测越来越笃定。打手们的表情开始精彩,或面露惊讶或万般艳羡,还有名自诩和周暮相熟的打手,对他暧昧地挤了挤眼。
吴叔的神情变得复杂,他将周暮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再对着虞楚道:“没事,没事,您休息。”说完便转身往通道走,走出两步后停下脚,意味深长地再次看向周暮:“我会向先生汇报这件事,你好自为之。”
“吴叔,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虞楚又道。
门口的人都循声望去,看见虞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口。他只裹着件白色浴袍,露出湿漉漉的头和修长的小腿,正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因为热气蒸腾,他脸上带着两团红晕,眼睛有些费力地半睁不睁,长睫毛斜斜垂落在眼睑上,像一只困倦的小猫儿。
等到舒服地泡完澡,浑身困乏都散掉,虞楚才撑着身体坐起来,捞了放在旁边的毛巾擦干身体,裹上干净的浴袍,垫着脚打开了浴室门。
他皱了皱眉,嘴里很轻地嘶了声:“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我不知道啊,没感觉。”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应该是今天回岛,下船的时候被什么蹭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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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怕打雷闪电这事,堡里不少人都听说过,所以除了吴叔,其他几名打手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干嘛?难道真的不睡觉,去沙发上继续看球
这话一听就是谎言,拙劣得一戳即破。周暮通宵不回宿舍,两人孤男寡男的一起洗澡,穿着浴袍,一人身上有着可疑的红痕,一人面目含春,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是在看球赛。
“可不就是我抓出来的嘛。”房间内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
周暮面带自责地道:“今晚刮风下雨,以为要打雷,我担心公子害怕,就留下来陪他,结果手机留在宿舍忘了带,我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汇报。”
“这边。”吴叔指了指位置相反的右侧。
“那现在……”吴叔指了指周暮的湿发,“刚洗澡?”他边说边笑,可那笑意却没到达眼底,“都快五点了才洗澡啊?二公子呢?他睡了吗?”
周暮关上大门,看向还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虞楚。
周暮的手指触到血痕,立即想起开始在林子旁,虞楚挣扎着和他动手的事,估计是那会儿指甲刮出来的痕迹。
打手们听见这软软的央求,俱是心神一荡,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周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用谢。”虞楚对他昂了昂下巴,神情里带着一股子得意和骄矜,再退回洗手间,啪地关上门。
“我和他打赌球赛,他输了赖账,我不可就抓他了嘛。”虞楚说完这句话后,目光便瞥向一旁,四下游移地不去看门口的人。
周暮用下巴指指电视里的球赛直播,“一直在看球赛,所以二公子也刚去洗澡。”侧头间露出右耳下那块肌肤,上面有两道长长的红色血痕,一直拉到右颈处。
“是吗?”吴叔盯着那处红痕仔细瞧,“我怎么看这不像是被蹭的,倒像是被谁抓出来的伤痕。”说完抬眼看向周暮,嘴角依然带着笑,但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着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