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这才注意到,窗外的花园里有人在大声对话,远处的码头也传来长长的汽笛声,那是船舶出发,去岸上接赴宴的客人了。
“当然不能了啊。”周暮道:“必须每天一杯。”
刷完牙,人也彻底清醒了,虞楚的脸色好看了些。周暮将选好的礼服放在床上,又去饰品盒里挑选袖扣和胸针。
断肠崖离海面足有二十多米,六七层楼高的样子,海水呈现出极深的墨蓝色,浪涛扑打着崖壁,发出巨大的轰响,似乎脚下的地都在跟着震颤。
虞楚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时,周暮刚接过门口Rugosa送进来的早餐。等他关好门转身时,看到站在沙发旁的虞楚,脚步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缕可以称为惊艳的光。
等周暮出了卧室,虞楚开始换衣服。当他穿上钴蓝色衬衫和做工精良的黑色小礼服,再配上那套同蓝色系的袖扣和胸针,不得不承认,周暮这人虽然看上去有些糙,还带着几分匪气,但眼光和品位都不错,搭配也很出彩。
他这几天也留意着虞时倾的动向, 因为就像周暮说的,阿邦空手来岛上, 肯定不止是来通知有内鬼的事,主要是要将下次交易的时间地点定下来。但他们却迟迟没有动静,既没有外人再次上岛, 虞时倾也一直没有出过楼。
接下来一周, 虞楚开始忙起来。说是忙, 照样每天还是在岛上四处闲逛, 只是会时不时接到吴叔一个电话,给他报上几个乐队名, 问他选哪个,或者当天布置场地的花卉, 喜欢哪一种。
牛奶杯凑到鼻端闻了闻。唔, 果然没有腥味, 只有股香橙淡香,便伸出舌尖舔了舔。
虞楚带着周暮,将这岛上的每个角落都摸了个遍,还试图顺着一处悬崖往下攀。因为那崖壁垂直陡峭,很适合带上工具攀岩,他想试试,被周暮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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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阴沉着脸进到卫生间,周暮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速度快点,别拖拉。”说完便走出卫生间,去衣帽间给他选衣服。
那剪裁
他嘴里却嘟囔着:“以为一杯牛奶就能报答我的恩情了吗?”
虞楚全权交给吴叔自己去选,只是郑重地指出, 不要用刺儿多的蔷薇系花卉。
周暮却视而不见,用冰凉的湿毛巾在他脸上一通揉搓:“快起来了,你还要去接待客人的。”
很快就过去了十天,虞时倾的生日到了。
这样既不累,又享受了海水的清凉,他觉得这样的游泳方式很不错。
这几天他和周暮经常下海游泳,不过只有周暮在浪涛里搏击,而他自己所谓的游泳,就是舒舒服服地趴在靠边的沙滩上,背上搭着浴巾,让海浪涌上来,淹过背部,到达下巴处又褪去。
那天早上天刚亮,虞楚就被周暮叫醒,他迷蒙地睁了下眼,翻过身将被子骑住又开始睡。刚刚睡着,脸上就被罩上了冰凉的毛巾,瞌睡被瞬间惊醒。
好喝。
“这儿叫断肠崖,很危险,之前岛上有人掉下去过,结果尸骨无存。”周暮见他探着头往下看,便拉紧了他的手腕。
“好吧,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虞楚待看清崖下的情况,顿时打消掉攀岩的想法,“还是去那边海滩游泳算了。”
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浑身散发出浓浓的起床气。周暮也不管他,转身去卫生间清洗湿毛巾,等到将毛巾挂回架子,才探出头道:“怎么还不动弹?快来刷牙。”
他翻起身,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一脸阴鸷地瞪着周暮,那目光似乎是如果手边有把枪,他会立即对准眼前人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