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思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怔了几秒后才回道：“在看电视剧。”

“嗯，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谢行暮无声地笑了笑，回到自己房间，进浴室洗澡。

“小多，叫我舅舅。”多多很有耐心地教熊猫，“舅舅，舅舅。”

“正常，没什么情况，都在看电视呢。”

多多有点迫不及待地换鞋, 因为谢行暮在执行任务前，刚给他买了一个可以对话的智能玩具熊猫。可熊猫抱在怀里还没焐热, 他就被送去了陈老家，心里一直惦记着。

他熟练地动着手指，菜板上很快就码起包好的馄饨，活像一只只小元宝。这边锅里的水也烧开了，他将馄饨放下锅，又洗了几条青菜放进去焯水。

多多欢呼一声, 从他怀里挣脱下来, 飞奔向自己的房间。谢行暮喊住他，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小拖鞋：“先把鞋换了。”

“多多，今晚咱俩吃馄饨怎么样？我给你包小馄饨吃。”谢行暮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刚买的馄饨皮，鲜虾和牛肉。

多这一路老是喊他, 喊答应后也没有其他的话，笑嘻嘻地继续看窗外。谢行暮知道他这是在表示亲昵，便极有耐心地一次次回应着。

这套房子很大, 装修和家具都很上档次，当初他花大价钱买下这栋楼的整个顶层，倒不是因为这里地段繁华, 而是因为多多就要念小学了，他像每一位未雨绸缪的家长一样，提前买下这套学区房，和多多两人从市郊别墅搬了过来。

谢行暮也觉得自己问得很莫名其妙，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都吃饭了吗？”

“谢队。”李思明的声音传了过来。

电梯直达顶层, 叮一声停了下来，门开后, 迎面就是他家的客厅玄关。

“小多，我就是你的舅舅。”多多往它面前爬了两步，认真地说：“我会好好陪你的。”

等他洗完澡，剃掉满脸胡子，一身干净地从浴室出来时，多多已经抱着熊猫在客厅看动画片。他走过去，将散落在沙发上的几本儿童画册收好，再去厨房做晚饭。

“好，舅舅给你包一半虾仁馅儿的，再包一半牛肉馅儿的。”

馄饨很快就煮熟了，一只只浮到水面，热气腾腾地翻滚着。他一边喊多多吃饭，一边将馄饨盛到一大一小两只碗里，最面上盖了几条青菜。

“小多没有舅舅。”熊猫按照程序在诚实地回答。

“嗯？”谢行暮一怔，回道：“好吃。”说完干脆放下筷子拿起手机，“你吃着，我先打个电话。”

买好东西回到车上, 很快便驶入市中心的一个小区, 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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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暮吃了几口后，便有些心不在焉地慢下了动作，频频看向餐桌上搁着的手机。

谢行暮拴好围腰，动作麻利地开始剁馄饨馅儿，屋子里响起很有节奏的砰砰声。等到剁好后拌上调料尝了尝味儿，觉得咸淡合适，便一手拿面皮，一手用筷子拨馅儿包起来。

将食材和生活物品都放好，他回去自己的主卧。路过多多房间时，看到他正趴在地毯上，和对面那个毛茸茸的智能熊猫对话。

多多的筷子使得不是很好，便用勺子往嘴里喂，大口大口吃得很香，只是在舀起青菜，想偷偷倒进脚边的垃圾桶时，发现谢行暮正看着自己，手上一抖，赶紧将青菜塞进嘴里。

多多对他最是在意，便也停下吃饭，看着他问：“舅舅，馄饨不好吃吗？”

谢行暮左手提着刚大袋东西，右手提着多多的衣物用品袋, 跟在小跑向电梯的多多身后, 输入密码进了电梯。

熊猫卡顿了两秒后，道：“我会好好陪你的。”

谢行暮听着对面的电视背景音，突然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越野驶入海云市中心, 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下, 谢行暮带着多多进去, 采购了一大车的新鲜食材和生活用品。

“好的，吃馄饨。”多多有点高兴地提高声音，“我喜欢吃馄饨。”

看多多啪嗒啪嗒地进了自己房间, 谢行暮换好鞋, 将装着食材的袋子拎到厨房，一样样分门别类放进内嵌式冰箱里。

“吃过了，刚吃完。”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贴在耳边走向落地窗，电话那边响了几声后，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