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楚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道:“那我走了。”
谢行暮没说什么,只皱眉盯着前方,像是在出神,虞楚便顺着人行道往左边走去,手里还攥着那只新手机。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一路左顾右盼,目光新奇地打量街上的行人,还有街道两旁的店铺。在一条小巷子前遇到个卖糖画的,他就和几名小孩子一起站在摊位旁,津津有味地看了老半天。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逛,不知不觉肚子饿了,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他兜里一分钱也没有,却毫不心慌,又往前走了一段后,在一家酒店前方停下了脚步。
这家酒店在办酒席,穿戴簇新的新郎新娘站在大门前,台阶上还洒落了不少彩纸屑,旁边一条长桌,有人坐在那里负责收礼金,送过人情的客人便陆续进入酒店。
负责登记礼金的记账先生明显很忙,周围等待着不少客人,虞楚站在人行道上看了几秒后,就往酒店门口走去。
他小时候,经常和其他小孩子一起混酒席饭吃。大家分散开,各自跟在那些赴宴的大人身侧,像是那家小孩子一样,大摇大摆地混进去,再在里面找个空桌位大吃一通。
酒席上的饭菜是他们平常尝不到的美味,个个吃得小肚子滚圆,临走时还能带上两个鸡腿,那么第二天的饭也有了着落。
只是次数一多,酒店经理就会认得他们几个,堵在大门口不让进去,还叫保安来把人赶走。虞楚有一次就被抓到过,经理揪着他的后衣领,扇了他重重一耳光。
他被那一巴掌打得跌下台阶,人也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被丢在花坛里,半边耳朵听不见声音,跌跌撞撞回到孩子们聚集的桥洞下,躺了几天才好转。
等到养好身体,虞楚开始跟踪那名经理,发现他经常和一名女人开房约会。他想法搞到了经理老婆的电话,在那两人某次进入酒店房间时,便用公共终端给经理老婆打了告密电话。
虞楚站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看着经理老婆带着人冲入酒店,半个小时后,经理满脸是伤地逃了出来,这才满意地离开。
接着那名经理在工作时也频频出现事情,不是客人发现汤里有苍蝇,就是联盟卫生部门来检查时,发现厨房里还有死老鼠。所以没过多久,他也被酒店辞退了。
有了小时候混酒席的经验,虞楚驾轻就熟地走上前,和等待送礼金的客人站在一起,半分钟后,他装作已经送过礼金的模样往酒店里走,路过新郎新娘身旁时,对他们露出一个有点腼腆的笑容。
这种场合下,新郎新娘并不能认全两方所有的亲朋好友,便都对虞楚还之微笑,并目送他进入酒店大门,再转头笑迎其他客人。
虞楚顺着铺了红色地毯的楼梯上了二楼,在喧哗的大厅里寻了个空桌坐下。后面陆续来的客人在周围落座,不一会儿就将这桌填满了。
大圆桌上摆放着一道道摆盘精致的凉菜,虞楚将面前的糖盒拆开,剥了一粒糖果喂到嘴里,开始玩自己的新手机。
这桌的客人都互不认识,所以也不交谈,只嗑着瓜子干等开席。虞楚看了下自己新手机里的APP,除了几个手机自带的基础软件,就只有一个微信。他便找到应用商店,在里面下载可以看电视剧的视频软件。
直到一阵激昂的音乐声响起,司仪在台上开了场,虞楚才收好手机。司仪讲完话,新郎上台,接着音乐切换,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款款入场。
虞楚和身边人都站起身鼓掌。
等到双方交换戒指再讲完誓言后,服务员倾巢出动,在厅内纵横穿梭,将一道道热菜送上桌。酒席开始了,虞楚拆开筷子,一边看着台上的节目表演,一边吃着饭。
他已经不是那个在酒席上狼吞虎咽的小孩子,酒席的菜肴看着不错,味道却着实一般,他挑挑拣拣地勉强填了个半饱,便放了筷子起身离开。
步出酒店大门,迎着炫目的阳光,虞楚微微眯起眼,琢磨着下午又去哪儿逛逛。刚提步往左边走,后颈就是一紧,衣领被人给拎住了。
虞楚条件反射地就要一肘拐向后方,但这熟悉的感觉又让他硬生生停下了手,懊恼地侧过脸问:“你又干嘛啊?”
谢行暮反问道:“你刚才又在干嘛?”
虞楚挣了两下没挣脱便没再动,只皱着眉道:“别动不动揪我后衣领行不行?松手。”
他俩这个姿势太奇怪,路过的人都不断看他们,谢行暮也不松手,拎着虞楚的后衣领就往旁边一条巷子走,虞楚只能踮着两只脚尖跟着走。
到了巷子里,谢行暮才放手,虞楚低头整理衣服,脖子上的金链子从领口脱了出来,在胸前晃荡着。
“你还留着虞时倾的东西啊?”谢行暮盯着那金链子问,神情有点复杂。
虞楚将金链子塞回衣领里,说:“干嘛不留着,没饭吃的时候还可以去换钱呢。”
“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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