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行暮将工作上的事都安排好,请了一周的假,带着虞楚和迟多多出国旅游。
因为虞楚一直住在海岛上,他们就去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国家,住在山林间的酒店里,每天滑雪,坐当地人的狗拉雪橇,看极光,玩得很是开心。
迟多多对之前被劫持的事也不再恐惧,有时候还主动提起,讲自己是怎样配合虞楚,将扼住他的人咬伤,然后逃掉的。
“我知道小楚是让他咬他,我们练习过,来,舅舅你握着我的脖子……看,我就这样逃脱了。”迟多多得意地表演。
谢行暮说:“多多做得很棒,但是你不能用这一招去对付小朋友啊。”
“我当然知道了,小楚只让我对付坏人。”
“等回去了,舅舅再教你两招。”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谢行暮酒店是订的大床房,壁炉将房间烧得暖融融的,三人晚上就躺在一张大床上看电视。迟多多坚持要躺在中间,两只脚分别搭在谢行暮和虞楚肚子上。
原本看得好好的,但虞楚握着迟多多的胖脚,不时会挠一下,迟多多就会咯咯笑,另一只搭在谢行暮肚子上的脚条件反射地一踹,谢行暮便也开始挠他的脚。
不知道是怎么发展的,最后就演变成了大混战,谢行暮将虞楚压在身下,抓着他一只脚挠着脚心,虞楚挣不脱,笑得快断气,像只弓起身弹个不停的虾。
谢行暮突然就停下动作,两手撑在虞楚头边看着他,眼眸幽深,里面翻动着危险的情绪。
虞楚原本还在笑着,双眼水润,两颊泛着红晕,微微喘着气,和谢行暮对视几秒后,也慢慢收起了笑容。
气氛突然就变得很怪。
迟多多却在这时候扑了上来,尖笑着去推谢行暮要救虞楚,谢行暮就势从虞楚身上翻下来,扯过毛毯将自己搭上,躺在一旁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表情隐忍。
虞楚搂住迟多多,眼睛斜睨向旁边的谢行暮,再将脸埋进迟多多的头发里,无声地笑起来,笑得肩背跟着抽动。
谢行暮睁眼瞥了他一眼,说:“笑吧,笑吧,等到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里,虞楚从梦中醒来,他睁开眼睛,看见窗外的积雪,在月光下反出莹白的光。他躺在谢行暮的怀里,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肚子上还搭着迟多多的一只脚。
他将脸在谢行暮怀里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在返回的机场,迟多多闹着不回去,说给他幼儿园老师再请几天假,吊着谢行暮的手臂在地上拖行,被谢行暮冷酷地扛在肩上,倒挂着进了机场。
因为请了一周假,谢行暮接下来几天会很忙,虞楚就又担起了接送迟多多的活儿。
经过上一次的事,他将迟多多盯得很紧,出校门后就绝对不会松开手,反而迟多多没当回事,反过来安慰他:“小楚你别怕,我再也不会让他们对付你,你看,我会这样,这样,嘿嘿哈嘿,还有这样。”
谢行暮将堆积的案子都处理好后,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上下班作息,也给虞楚报了一个西点培训班。
他每天早上会将早饭做好,将还在睡觉的两人叫起床,一边盯着虞楚刷牙洗脸,一边伺候迟多多穿衣。
“虞楚,你那刷的是什么牙?就上下抹抹,水泥匠抹灰都没有你这么快。”
“迟多多,你居然这样都能睡着?快把手从袖子里钻出来。”
“都麻利点,还要吃早餐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虞楚每天早上都有起床气,阴沉着脸刷牙洗脸,眉宇间清楚地写着不要惹我。那一点张牙舞爪的小脾气,在每个清晨都展露无遗。
等到收拾好在餐桌旁坐下,谢行暮给两人用碗盛热豆浆,虞楚就拿起盘中的包子咬了一口。
“为什么是咸的?为什么不是奶黄包?”他满怀怒火地质问。
谢行暮夹起一只糖饺放进他小碟:“今天的早餐是在外面早餐店买的,奶黄包等我排到时就没了,先吃个糖饺吧,明天再给你买奶黄包。”
虞楚盯着小碟里的糖饺:“那奶黄包是被谁买走了?”
谢行暮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怎么了?你还想去杀人越货抢包子?”说完就夹起那只糖饺递到他嘴边:“张嘴,啊……”
虞楚咬了一口糖饺,含混地说:“你真烦人。”
“对,舅舅真烦人。”迟多多喝着豆浆,摇头晃脑的附和,被谢行暮捏着脸晃了晃。
吃过饭,三人便出了门,按照先后路线,谢行暮要先将迟多多送进幼儿园,再将虞楚送去西点培训班,最后自己才去上班。
西点培训班开设在一个小区内,租了某栋楼的第二层,谢行暮将车停在马路旁,等虞楚打开车门后,突然又将人扯了回去。
“干什么?”虞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谢行暮不说话,眸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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