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暮弯腰后仰躲过了这一下,却没有躲过一旁扑过来的为首打手。眼看另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左边刺了过来,他已经避无可避,只得微微侧身,让那刀尖擦过心脏要害,刺中了左肩。
谢行暮从石柱后跃上车顶,凌空踢掉打手的枪,紧跟着一拳击出,带着千钧之力击中那人的前胸。
右边的打手探出了头,将枪口对准那根石柱,不停地扣下扳机。可就在这时,他觉得头上有一片阴影罩落,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枪就被踢飞出去,在空中哒哒作响,一排子弹漫无目的地四散射.出。
为首打手咬着牙道:“这样不行,警察很快就会赶来,你们掩护我,我从后面去。”
另外一人见状,也不再和谢行暮硬碰硬,扔掉手上的匕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空枪,飞快地更换弹夹。
一辆银白色的轿车突然出现在桥头,将散落在地上的轮胎和汽车残片撞上了天,但轿车却丝毫没有减速之势,对着后方那名举起枪的打手直直撞了过去。
一名打手悄悄探出了头,刚要站起身,面前的车身就多了一个弹孔。
那打手在目睹同伙被轿车撞飞后,已经又惊又怒,此刻再中一拳,顿时狂性大作,嘶吼着握紧匕首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汽车马达声,那声音飞快地由远及近,眼看就要到达桥头。
他伸手去搂旁边的石柱,可没想到这石桥本来就年月已久,再加上开始经受了爆炸,石柱在他抱住的瞬间就断裂,和着一段石栏齐齐坠向河里。
砰一声皮肉相接的闷响,那人吐出一口鲜血,仰头栽倒在地,胸口也凹陷下去了一块。
外狰狞可怖。
他全神贯注地对付面前两名打手,完全没有注意到视野盲区的虞时倾。
谢行暮只停滞了一瞬,就立即对着前方攻去,拳头再次狠狠击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他准备下车去帮谢行暮,可刚推开车门,就看到桥栏上站着的虞时倾。
谢行暮将保险杠如同大刀般横在胸前,威风凛凛气势十足,让那两名打手竟然不敢贸然上前,就站立在原地和他对峙着。
匆忙中他另只手抓上了桥面边缘的凹缝,终于稳住了下落的身形,整个人就悬挂在空中,手上的枪也掉入深谷的洪流里。
刀刃拔出时带起一股鲜血,谢行暮的制服右肩处,迅速染开了一团殷红。
保险杠带着强烈的劲风,打手不敢硬碰,只得收住往前冲的攻势,分别向后退了两步。
“老大,他应该没有子弹了,我去看看。”
那名打手惊恐的瞳仁里,轿车瞬间放大已至眼前,他还来不及调转枪头,就听见了自己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身体随之腾空而起,世界在模糊飞旋。
谢行暮想要冲上去,可面前这名满脸是血的打手却拼命拖住他,眼看那人已经更换好弹夹,就要对自己开枪。
他嘴里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车外的情况,一边打开了手铐,再拔出警察腰后的配枪,将子弹上膛,钻出了车厢。
落脚处就是一片青苔,虞时倾脚下一滑,身体往外趔趄。
“好。”
谢行暮用保险杠架住一人的匕首,脚则狠狠扫向另外一人的小腿。在那人退后两步躲闪后,又一拳击向面前这人的面部。
他眉头也没皱一下,飞快地伸手,从旁边的破损车头上,扯下那根摇摇欲坠的保险杠,对着两名打手狠狠挥去。
他双手铐着手铐,顾不上外面的阵阵枪声,在倒在面前的押送警察身上摸索。接着又爬去车头,从副驾那名已失去生息的押送警察身上找到了钥匙。
“我操。”他赶紧又蹲了下来。
两名打手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对着谢行暮扑了上去。
轰!
谢行暮击出拳后落地,紧接着就是一个回身旋踢,正中身旁打手的手腕,将他手中的枪也踢掉。
石栏上长着斑驳的青苔,下雨后又湿又滑,他双手握枪,对准了谢行暮的方向,可那辆车仍然半挡着人,的确不是个开枪的好位置,于是他脚下又往前挪移了半步。
这人慌忙往后仰头,却还是中了一招,鼻梁骨发出断折的咔嚓声,鼻血喷涌而出。
虞楚撞飞那人后,轿车继续往前冲,他全力踩下刹车,轮胎在桥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滑行一段后停了下来。
虞时倾拿着枪,可谢行暮就站在警车后,整个人被挡住了,他只得爬上了石桥栏杆,鬼鬼祟祟地往这边挪动,准备绕到能瞄准谢行暮的位置开枪。
虞时倾没有去看那辆车,他现在只想解决掉谢行暮。雨水将他脸上的血迹冲刷成一道一道的,看上去格外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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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打手和谢行暮交战片刻后,枪声停了下来。
那打手的反应很是敏捷,在枪把脱手的瞬间,已拔出一把匕首,对着谢行暮的面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