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夏天吧!”
那样黄英月和乔却都在。乔却是偷偷溜到镇上的,黄英月妈妈就带着两个孩子去看热闹。
乔却不懂黄英月在说什么:“嗯?”
月她爸开始教她识字了。她学得很快,没多久就会照着书抄写《诗经》了。
乔却每月都会来镇上一次,黄英月就会把她练字时抄的诗送给他。乔却很开心,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到里层衣服的口袋里面。
黄英月看着乔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乔却安慰到:“你别担心,又不是不回来了。”
黄英月:“你要去上学吗?”
“可是我在乎!我想要保护你,不想你因为我而……”乔却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黄英月都没听清。
一晃三年过去,三年里,黄英月已经长高了很多,乔却也长了好大一截。镇上在修学校了,预计秋天就可以收第一批学生了。黄英月爸爸很早就给她预定了一个名额。学校在本地就招了黄英月爸爸一个老师,听说其他的老师都是外地招来的大学生。
“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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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却点头:“我娘亲说我们家就养了我一个孩子,要是学费不贵可以送我上几年学。”
小镇上的人都没见过大学生长什么样,他们刚来的那一天,镇长还专门请了人拉着横幅欢迎。
那一年秋天,学校如期收了第一批学生,为了保持统一进度,学校只有一个班级,所以乔却和黄英月都在一个班里面。老师看着乔却怕他认生还专门把他安排在黄英月旁边。
“我就是担心以后没了我你被人欺负。高中在县城里面,也没个能照应的人。”
黄英月算了算,乔却已经十天没来找她了。她想起之前的很多个暑假,乔却会帮家里背东西到镇上卖,然后顺便来找她。但是这个暑假乔却没来找她了。
“可是……我不能害你。我们以后还是离远一点。”
乔却看着黄英月红了的眼眶有些心疼:“我又不是他们,我会回来的。”
时间一天一天过,小镇上的日子一如既然的波澜不惊。黄英月的成绩开始不如之前了,而乔却开始次次考第一了,以前是黄英月教乔却认字,现在开始是乔却教黄英月算数了。
黄英月有一天帮母亲买东西,正好在街上碰到了乔却。乔却见到她转身就想走,黄英月拦住了他。
黄英月本身年龄大,而且之前学了很多,所以学得最快,所以顺理成章的黄英月成了班上所以小孩都喜欢一起玩的人。而乔却总是跟着黄英月,也不爱说话。
黄英月一家都很喜欢小镇的日子,没了以前的那些颠沛流离,生活也安稳快乐。
“月姐姐,他们就是新来的老师们吗?”
黄英月拉着乔却很兴奋:“那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了!”
“我爸说要送我去县里面读高中。不过我的脑子只会背诗文,应该之后也考不上大学。你呢?还读吗?”
“我说,你别躲着我。他们怎么说我无所谓。”
初中毕业那天,乔却和黄英月坐在学校外面的栏杆上,就像他们之前很多次一样。
“你读这么多年书白读了?我以后喜欢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应该是。”
“我无所谓的!”
“可我听说好多人去了那边就没回来了。”
整个夏天乔却和黄英月都没能见上几面。乔却大概是被家里人教训了,不太敢三天两头找黄英月。
“要去赶火车,可能走得很早。”说完准备离开。
“阿姨,我娘亲让我问您一下学校的学费是多少。”
“我爸找了个远房的叔叔,让他照应我,你就放心吧。你爸有说什么时候走吗?”
黄英月同龄的姑娘大都已经嫁人了,但是黄英月他爸妈并没有给她许亲家。来提亲的人倒是不少,主要镇上能读那么多书的女孩少,所以很抢手。
“英月,你以后要去哪里?”
“应该不会读了,家里没钱供我继续读下去了。我爸准备去深圳那边试试,让我也跟着一起去。”
“我爸说你应该读下去的。你成绩好,读下去将来一定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