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朋友他们呢？”

还爱他吗？”

“跟你妈去买菜了。”

第二天，乔安醒来时程煦已经不见了。

“好。”

空气中带着一些湿润，穿一件外套刚好不冷不热。这种天气在这有夏天和冬天的一年里格外难得。

“现在天气真好。”

自行车路过一片荒坡的时候，程煦慢慢地停下了车，乔安刚好要睡着了，趴在程煦背上睁不开眼。

程煦感觉的乔安的头一晃一晃的，怕他摔下去，放满了速度。公路两旁的田地还没有显露多少秋意，还是一大片绿油油的野草和稻田里整齐的稻茬。草木枯荣其实在南方并不会多明显。

乔安也不想闹程煦了，把脸枕在他背上打瞌睡。

程煦看着熟睡的乔安不自觉嘴角上扬。他确实还忘不掉徐诺，很多时候，总会想起徐诺的笑脸，但是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大学的时光大多数都是和徐诺一起度过的。乔安的出现某种程度上也拯救了程煦，不然他很可能沉溺在那种负面的情绪里面而忽略了一段关系本身就与两个人有关。

乔安很喜欢这种每天睡前看到程煦的感觉，他一觉睡得很踏实。

程煦在乔安脸上吻了一下：“在哪学的这些话？别人的对象都是让删除拉黑全套的。”

乔安抱着程煦的腰不撒手，还不停地乱摸。

“刚走一小会儿。你要去就骑自行车去。我把我们家坏的自行车修好了。”

“和你程叔叔一起。你要一起吗？”

程煦收好了东西，很快就载着乔安走了。

“隔墙有耳啊……去吗？算了，你画吧，我陪你画画，灵感没了就不好找了。”

“倒也是。”

“煦哥，为什么要停啊？”

“哦。你要去钓鱼？”

“你和你爸聊天我都听到了……”

程煦把笔放下，收好了颜料：“走吧，没灵感。”

乔安听完程煦的故事也有些困了，和程煦来了个睡前吻，然后在程煦耳边轻轻说了句：“煦哥，以后加油哦！”

“你不需要忘掉他啊。你忘掉他了，你大学时候的很多美好的回忆就没了。而且，不管怎么，他让你成长了，让你变得更会爱人了。”

“老实点，过会儿把你扔这。”

四周是漫山的野菊花，一片片的金黄渲染着山坡，空气中带着有些若有如若的苦涩。野菊花由于太苦了很少有人采去泡茶，所以开得肆无忌惮，一直蔓延到森林的边缘。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安安，你别睡着了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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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早上日常起雾，但是今天的雾只有薄薄的一层。

程煦难得搭了个画架在院子里面的角落里画画。乔安悄声走进，企图吓一吓程煦，结果还没开始就被程煦抓住了。

程煦一开始也分不清是乔安像徐诺还是徐诺像乔安。但他现在开始明白，并不是谁像谁。

因为乔安他们都要在后天走了，乔安妈妈一大早就去了镇上买了很多的菜。乔安醒来的时候，他室友们还张垣都不知道去哪了。乔安下楼就看到了他爸在整理渔具，应该是准备去钓鱼。

“啊？什么时候去的？”

“不会，我抱着你的。”

“如果还爱，这些也不管用。找到一个认识的人的联系方式太简单了。”

“等我回来再去。”说着就跑出院子去找程煦了。

“不爱了。我现在爱的是你。给我时间我会忘掉他的。”

乔安觉得程煦这种一贯温柔的人很不适合说这种话，因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