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楼狠狠抽出长剑,魔气消散在他掌心,他看着心魔的身形彻底消失在眼前,不由得轻嗤一声:“妄想动他,就凭你也配?”
“像块历经千年,苦苦等待的望夫石。”
他并不搭理,可心魔也完全不死心,作势想要拥抱慎楼。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人,我是你的兄弟,就让我来替你报仇,杀了贺听风,杀光天下所有人,不好吗?”心魔近乎狂妄地仰头大笑,对自己幻想的今后愈发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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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再度翻涌疼痛,慎楼伸手捂了捂,却并无任何用处。随着心魔的消失,他的内心世界似乎也产生了极大动荡。
慎楼没有接话,反而光明正大地往四周观察。打量半晌,他最终确定,眼前应该是他的内心世界,也是心魔生活的地方,这恶心的家伙成日对他观察模仿,现如今很难有人能将他们俩分出差别。
任谁看见与自己长相一致的人,心情恐怕都不会太好,哪怕慎楼清楚,对方只不过是个连身体都不存在的意识产物。
“怎么可能!你为何仍旧清醒!”
“你明明知道了他的魔修身份,这小子现在昏迷不醒,记忆还出了空缺,对你这师尊信任得很,不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不明白你还在为他遮掩什么,贺听风,你觉得你现在像什么?”
贺听风闻言大怒,眉一竖,差点将断玉戳进段清云的身体:“你胡说八道什么!”
慎楼只需一眼就认出对方,这就是他的心魔。
然而,待他将此话说出口,慎楼的掌心以魔气凝结出一柄黑色长剑。话音落尽的瞬间,剑锋已经刺进了心魔的胸口。心魔表情瞬时僵硬,然后仰天.怒吼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连维持身形都十分困难,时而消散,时而凝结,看上去非常不稳定。
心魔深受重创,慎楼清楚,今日之后,他应当会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了。
慎楼是在头疼欲裂中清醒过来的,入目是他曾生活过几十年的无上晴。
偏偏那抹意识还对自己垂涎欲滴,循循善诱:“痛苦吗?自暴自弃吧?你师尊不要你了,看到了吗,他宁愿亲手除掉你这个魔头,都不肯多看你一眼。”
面容,还是服饰、妆容,其他人都根本分不出任何差别。
木门“吱呀”一声,两人随即抬眼望去,却见慎楼已然清醒,满脸懵懂地站立门口。他自然将方才的争吵听
……
贺听风掌风击中段清云的脚侧,激起乱石升空,他冷声威胁:“反正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本君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不仅是脑袋,更疼的则是胸口。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被层层白纱所包裹,慎楼几乎不用多想,脑海里就能瞬时联想到,他师尊是如何一圈一圈将其缠绕上去的。
慎楼面上并无波动,只是在听到师尊的名字时,眼睫轻轻颤动了下,看上去已经随之深陷蛊惑,坠入梦中,他状似被引诱了一般,轻声说:“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身体,拿去便是。”
整个空间开始大幅抖动起来,原本白茫茫一片不断裂开缝隙,然后从半空和四周碎裂开来,彻底化为灰烬。
“诶诶诶听风,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他捂住胸口,掀被起身,却听门外一阵嘈杂,似乎是有两人在争论。
慎楼听得不甚清晰,门口两人似乎小小地吵了一架,其中夹杂着讨厌的段清云的求饶:“他醒不过来关我何事,反正他失去了禁渊的记忆,除非神医到场,谁都无法拯救。你清醒一点,我又不是医师,也救不了你郎君啊。”